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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这里需要我,对了,帮我感谢下高将军。”说完一只手举了举手中的粮食。

“看不出来,你一个郎中力气挺大的,这可是两斗粮食,可不轻呢。”闻言我好奇的看了看麻布袋中的粮食,尴尬的是,我并不认识。

何塞见我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怎么,这是啥玩意也记不得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见笑了,我还真不认识。”

“天天吃的东西都能给忘了,你是真没救了,这是黍子,脱了壳叫黍米,拿水煮熟了就能吃,怎么吃要不要我教教你?”何塞说完调侃的锤了我下胸口。

我也打趣的说道,“那就算了,本就不多,你这教完也就不剩多少了吧?天快黑透了,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见。”

“那郎中我也带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说罢何塞就招呼郎中一并离去了。

送走何塞那一刻,我就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目光不一样了,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渴望与贪婪,而不是一开始敬重与好奇了。

回到屋内,我第一件事情便是关好了房门,并将装有黍子的袋子给了郭映说道,“省着点做,屋里所有人都有份,屋外的不管。”屋内伤员闻言第一时间竟然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一刻屋内非常寂静,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感谢,甚至有人激动的都哭了出来。

当时我还并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做饭的时候听郭辉聊了聊现在情况,那时我才知道现在是大汉,中平五年,而黄巾叛乱则是在中平元年。

这几年里天灾人祸加在一起能吃上口饱饭都实属难得,受了伤士兵遇见一个差劲的将军,甚至连狗都不如,运气好的让你自生自灭,运气差的不是充当军粮就是就地活埋了。

那时我才知道,那个老郎中来到这里除了把脉,熬药,基本上什么都不做的原因了,因为这些人基本都是被放弃的人。

至于那药,说是安慰剂还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安神的作用,但是对于我来说是挺好的东西,对于外伤的伤员来说,就是加了点草的水。

弄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幸运。如果在战场上遇见的不是高将军,恐怕现在的自己还在为了口吃的而发愁,对于这陌生的环境而言,生存对于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下我便做了个决定,高顺这大腿我得抱紧了,毕竟除了他,目前我毫无选择。

至于怎么抱紧这大腿,那就得卖何塞一个人情了。毕竟他整天在这里盯着不就是想知道,谁才是白波军的探子吗?这活我帮他做了,但是白波军和黄巾军又有啥关系呢?

当即我便提出了我的疑问,郭映这孩子却只用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都是造反的,老大不一样,取的名字就不一样。”这话虽然简单,但是说的很好,只不过在场不少人脸色不好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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