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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徽刚回到源州城下,今日值班的城门吏老张看到他竟张大了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韩叔徽被看得直发毛,心想自己虽然离开源州两月有余,相貌并未有任何变化,为何以往还算熟悉的老张今日像见了鬼似的?还没等他开口,老张一挥手招过另外两个小卒,厉声喝道:“速速将这叛国逆贼绑了送交守备大人!”韩叔徽莫名其妙,高声喊道:“老张!老张!是我啊,我是韩叔徽啊!”话音未落,已被两个小卒反剪双臂捆了,疼得韩叔徽脸色煞白,

老张托起韩叔徽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没错,抓的就是你韩叔徽!守备大人有令:韩叔徽因父兄之事与朝廷不睦,乘出使赤丹之际无故逾期不归,有内线来报韩叔徽勾连赤丹敌首已叛国投敌,实属十恶不赦!因韩母及幼妹尚在源州,着各城门守备严加盘查,如发现逆贼即刻拘捕!”“我没有!我没有!我因顶撞赤丹大汗,被扣押在赤丹,后来病了一段时间,和我同去的小顾先回来,他可以作证!”韩叔徽忍痛辩解,老张冷笑了一声:“小顾我们也拿了。他说你确实私会敌首,至于你们私会的内容他不知道,这得等你告诉我们了!”韩叔徽欲哭无泪,哀求道:“既这样,我即刻跟你们见守备,当面解释,只是老母幼妹还在盼着我回家,能不能帮我给家里捎个口信,让她们放宽心?”老张迟疑了一下,狠狠心说道:“守备大人已经下令将你家老娘和幼妹没入教坊司,你老娘性子刚烈,竟然带着你的幼妹投河自尽了!”韩叔徽惨叫一声,昏死过去!老张和小卒们乱做一团,扶的扶架的架,把韩叔徽塞进囚车,送进城去。围观的人群里,陈虎把一切看在眼里,急忙跟着囚车,确定韩叔徽的关押地点,便即刻联络源州城内赤丹暗桩,同时将消息飞传给刘宣义。

刘宣义接信后大惊失色,立马让宣杰筹措金银,去源州上下打点。刘宣杰潜到源州,和陈虎及暗桩汇合,得知韩叔徽母亲携女投河,下游只找到韩母的尸身,幼妹不知所终,宣杰一面安排人沿河搜索,希望能得到小女孩的线索,还真的打听到有个艄公在河里救起过一个小女孩;一面买通上林狱的狱卒,让陈虎扮做送牢饭的厨子,进到牢房里探望韩叔徽,因守备唐恭不在源州城,韩叔徽暂时还未受审,只是悲伤过度,不吃不喝,几日功夫,已经瘦到脱形。狱卒们思量他已无家世背景,榨不出什么油水,又是一个难逃一死的罪名,懒得管他,任由韩叔徽蜷缩在牢房角落的稻草堆里,已经奄奄一息。陈虎又塞了几吊铜钱给当班的牢头,赔笑道:“只因韩家当年有恩于我,如今他家破人亡,又是个死罪,我想送送他,求个心安,求大爷放我进去,我给他喂点水和几口饭,马上就出来。”牢头本来以为韩叔徽一点油水没有,没成想还有这好事,笑着说:“难得你这么有情有义,那孩子确实有点可怜,我也是不忍心,那就冒险成全你。你可别磨蹭,动作麻利点!”陈虎点头如捣蒜,随后来到了韩叔徽身边。韩叔徽双目紧闭,陈虎抱起韩叔徽半靠在自己肩头,给韩叔徽嘴里喂了几口参汤,在韩叔徽耳边轻轻说道:“韩大人醒醒,我是刘宣义大人的随从,刘大人派我们来救您了!”韩叔徽听见了,一动未动,眼角却流出两行清泪,陈虎看着心里一酸,搂紧韩叔徽,继续轻声说道:“韩大人莫要太伤心,韩老夫人虽然驾鹤,但是您的小妹应该还活着!”韩叔徽猛地睁开了双眼,呼吸急促,怔怔地盯着陈虎,陈虎继续说:“已经着人去找了,找到即刻送到赤丹。大康不值得您为它效命,我们刘宣义大人已经升任赤丹三军枢密使,他让我们救您回赤丹,一切从长计议。”韩叔徽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陈虎将盛着参汤的碗送到韩叔徽手里,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喝了它,等会再吃点胡饼,今晚养好精神,明晚我们接你出去。”

第二天傍晚,陈虎刘宣杰带着好酒好菜,还有几吊钱,找到牢头说是自己母亲的意思:感谢他们照顾自家的恩公,特备酒菜请所有当值的弟兄吃喝一场,牢头高兴得脑袋都晕了,只留了一个狱卒看大门,其余的都分了钱,然后胡吃海喝起来,酒里下了迷药,一会儿牢头和手下全部倒下昏睡,看大门的也被外面接应的人敲晕,刘宣杰和陈虎打开所有的牢门,放了所有的犯人,架着韩叔徽乘乱逃到暗桩的家里,他们将白净瘦弱的韩叔徽打扮成女子,乘一辆青布小车,陈虎扮成车夫,刘宣杰骑马跟随。此刻天色已黑,城门的守军正准备关城门,看到这几个人,只当是夫妻俩出城走亲,嫌他们走的慢,不耐烦地催道:“快走快走!磨磨蹭蹭的,耽误老子落锁!”陈虎和刘宣杰假意害怕,赶紧扬鞭催马,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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