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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徽发现皇帝刘宣义最近的字写得越发好了,批文里有些遣词造句颇有文采,两人私下相处时不禁夸赞,刘宣义竟有得意之色,脱口而出:“朕有了一位好老师!”韩叔徽惊讶,想问个究竟,刘宣义自觉失态,岔开话题,韩叔徽只有作罢。翌日早朝后,韩叔徽问刘宣杰:“左相,陛下最近请了国学师傅么?”刘宣杰被问的有点懵,眨巴眨巴眼睛挺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哇!没听说!”随即又问:“有没有觉得陛下的字写得越来越规整?”“何止是字写得好,文采也是出色的很!”韩叔徽笑道:“好像有什么高人指点过,只是似乎太过文气。”刘宣杰咧嘴:“文采我这个粗人就不懂了,字儿好不好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字儿是好看了很多。”两人相视一笑。

退朝后,内侍来问是不是回皇后处歇息,刘宣义纠结了一下,算日子,已经有几日没有跟皇后照面了,心里有点不安,便说稍晚一点回皇后宫里。

掌灯时分,刘宣义见到青阳朵朵,朵朵坐在梨花木圆桌旁,一动不动,几天没见,朵朵憔悴了许多,眼角还有泪痕。刘宣义扶住朵朵的肩头问:“皇后这是怎么了?”朵朵委屈地环住刘宣义的腰,脸贴着刘宣义,眼泪不止:“刚才太后又送药来了,我乖乖喝了,可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啊,宫里宫外的大夫都看过,都说我不该没有孩子啊!宣义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刘宣义看着哭泣的朵朵,眼底掠过一丝痛惜,却无力地说:“朕也说不好啊,还是听大夫的,不要急,皇后还年轻,子嗣的事急不来的。”朵朵更伤心了:“宣义哥哥,我太想给你生一个孩子了......”

第二天朝堂上,御史大夫奚明远弹劾青阳剑纵奴行凶,殴打礼部尚书陈慕廉,虽未致伤,但身为国舅,带头扰乱国法,也是罪不容赦。奚明远在奏本的时候,刘宣纲默默地看向青阳剑,眼神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和胸有成竹。原来昨晚礼部尚书陈慕廉在酒楼会友,大约是喝多了,含沙射影当今皇后失德无后,觍居中宫,青阳剑正好在隔壁雅间,当场暴怒,手下随从当场冲过去,给了陈慕廉几个大耳光,差点把桌上的烧得翻滚的一锅肉粥浇到陈慕廉头上。

陈慕廉吓到酒醒,和友人齐齐下跪认错哀求,青阳剑这才放过他们。陈慕廉、奚明远和刘宣纲早就结党,这件事他们想大做文章。

刘宣义一听有陈慕廉,便心知八成和自己的三弟刘宣纲有关联,再往深处,就是自己的母亲,心里一阵烦躁。他看向韩叔徽,韩叔徽咧了一下嘴,刘宣义朝他瞪了一眼,韩叔徽叹了一口气,只能出列:“这件事看结果是国舅有错,怎么可以纵奴行凶,不过好在陈大人也没受什么伤;但是看起因,陈大人身为礼部尚书,熟知礼仪法度,酒醉胡言已经失仪,妄议国母更是失德!”陈慕廉一听不好,吓得趴在地上叩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议论皇后娘娘,是国舅大人多心了!多心了!”韩叔徽赶紧下坡:“国舅,陈大人议论的并非皇后娘娘,您应该是误会了!大家同朝为官,不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伤了和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刘宣义接了一句:“你二人散朝之后自己和解一下,什么大不了的事!”

散朝后,陈慕廉想凑上来,青阳剑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了。不料背后有人“呸”了一声,又加了一句“不做贼心虚什么!”青阳剑虽然气得青筋暴露,但仍旧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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