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火光吞没了一切,薛阮阮拼命挣扎着却仍然逃不出去,那橙红色的火舌舔舐着薛阮阮的眼前,她好像淹没在无尽的痛苦中。
“不要!不要!娘亲!”
薛阮阮猛的坐起身,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下,回想起梦里的场景,薛阮阮不由的一阵心悸。
“小姐?您还好吗?可是梦魇了?”
玉兰隔着屏风关切的问候道。
“无碍,你进来吧。”
薛阮阮稳定了心神,由着玉兰为她擦拭了头上的汗珠,换好了衣物。
“小姐,可要用些小厨房适才做好的桂花糖蒸栗粉糕?”
说着,玉兰扶着薛阮阮起身,看着她坐定案前,附身问道。
“拿些来吧,这回倒觉得肚里有些饿了,这桂花糖蒸糕可是马厨娘做的?松软正可口。”
薛阮阮笑着问道,由于几天未曾开口,喉咙有些发哑。
“可不是,自从小姐落水了,府里上上下下的都盼望着您好转,这小姐平日最喜欢吃的菜肴和不知春可日日都备着,”
“您可不知道,您昏迷的这几天,夫人和国公爷茶不思饭不想的。”
说着,玉兰连忙沏了一碗茶来给薛阮阮润了润嗓子,有走到薛阮阮身后不轻不重的捏起了肩膀。
在玉兰的精心照料下,薛阮阮几天之后便大好了。
“小姐,不好了,那三王爷又来咱们府上了!”
玉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那天咱们国公爷和夫人明明都回绝三王爷了,这会子又来了,还说什么对小姐情根深种!”
“莫慌,玉兰你先服侍我更衣梳妆,我去前厅会会他,”
说着,薛阮阮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眼睛里酝酿着风暴,顿了顿又说道,
“我倒要去听听,我是怎么对他情根深种的。”
片刻后,薛阮阮梳妆完毕,一身织云锦清雅秀丽,头上只单单的挽了个飞云髻,余下的秀发披在腰间,既大方端庄又不失活泼可爱。
到了前厅,远远的就听见前厅了传来了敬国公那威严又不失礼节的声音。
薛阮阮进门,目光直视,不给旁人分一个眼神,只盈盈拜下,
“女儿给父亲母亲问安。”
说完,薛阮阮好像才刚刚看到莫郴一般,又规规矩矩的给莫郴见了礼。
“阮阮,你来的正好,我今日来府上,正是为了求娶你。”
莫郴身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腰上挂着六七个零零散散的香囊,都是颜色鲜艳的绸缎料子。
只一眼,薛阮阮便可以认定他腰间的那些样式不同的香囊怕不都是他后院那些姬妾挂上去的。
甚至莫郴的衣领处,一个桃红色的印记在月白色的袍子上格外明显。
“王爷请自重!臣女自知配不上王爷,更别提与王爷喜结连理了,如此厚爱,臣女担当不起。”
薛阮阮并未直视莫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自己真傻,他平日的装扮和身上时常有的脂粉味,上辈子竟毫无发觉。
薛母看着薛阮阮不卑不亢的回了话,连忙将话头接了过去,
“谢王爷抬爱,但是小女如今尚未及笈,平日里性子又顽劣了些,怕是消受不了这福气…”
莫郴诧异的看向了薛阮阮,
明明落水前几日她还娇羞的拉着他的袖子说此生非他不嫁,怎么过了几日竟换了个口风?难不成是自己的姬妾太多被她发觉了?
“阮儿妹妹,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我二人吟诗作画,泛舟湖上,你都忘了吗?”
莫郴又急切的问道。
“三皇子莫要折煞臣女,臣女与殿下一起作诗游湖身旁并非没有旁人,您这样恐污了臣女的名声。”
薛阮阮又是不轻不重的将话顶了回去。
连接着两次被薛阮阮驳了面子,莫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开始向敬国公发难,
“那日我与父皇一同在御书房里对弈,还提过一嘴,敬国公您治国有方,只不过教女骄纵了些。”
莫郴盯着敬国公,那双平日里温润的眸子泛出一丝阴冷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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