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过来时,酒楼嘈杂的声音便戛然而止,酒客、店家、酒保见来人气势汹汹,都侧目不敢直视,身体屈,虽无过激行径,但内心已然慌乱。
他们瞧见那青年倒在地上不起,立时便围了上去,一边查探伤情一边安慰。
负责检查伤势的那人仔细看过后,又是惋惜又是愤怒:“这人好狠的心肠,竟下得如此毒手!沈师弟受伤甚重,便是伤好了也会大有影响,这腿上的功夫怕是练不到家了。”
众人闻言大怒,纷纷叫嚷着要为沈师弟报仇。那公子哥怕影响沈师弟伤势,便没让人动他,只叫人去请大夫,回头扫了韩慎几人一眼,沉声问:“沈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那沈师弟恶狠狠地说:“万师兄,你来得正好,我和史师兄在这喝酒聊天,原本也没招惹他人。可他们突然插嘴,大家见识不一,难免会有意见不同。但他们说不过我们,便心生恼怒,仗着武功高强出手伤了我们,浑然不顾武林公道,也没将嵩山派和我万家放在眼里。小弟受辱了不要紧,可史师兄好端端地来我们这边做客,却被人这般伤了,传出去旁人都要笑话我万家无人,左盟主说不准也会心生芥蒂。万师兄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方才上楼时出言不逊的那人立时叫嚣:“万师兄,这三人如此无礼,分明未将嵩山派和我万家放在眼里,不过言语口角,便将沈师弟致残,这哪是名门正道的行为,分明是魔教妖人无疑!我等将之拿下,也算是为武林除一大害!”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师兄弟们的响应。
那公子哥迎向史登达,问:“史师兄,是这么回事么?”
史登达自是知道沈师弟说话真假参半,尽捡着有利己方的说法,但嵩山派近来声势愈盛,身为左冷禅弟子的他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所到之处人人都要敬他三分。时间长了,他的心气也变得高了,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何曾受人欺辱?
先前他们处于弱势,不得已放低姿态,此刻既然有了强援,他怎能不出了这口恶气?
朝着万圭点了点头,史登达脸色凝重:“万师兄,这三人厉害得紧,又以多欺少,我和沈师兄万万不是对手啊。”
来人为首的公子哥正是五云手万震山的独子万圭,余者都是他的师兄弟,加上被韩慎打残的冯城,万府门下八大弟子都已到齐。
万圭冷笑:“史师兄,你尽管放心。我家中这些武士都是行伍中的精锐训练出来的,便是遇上成名高手也丝毫不怵。他三人也不过和我们一般年纪,便是胜过我等,又强得到哪里去,必然敌不过我万家的武士。”
说完,便挥了挥手,身边一名同门便吹响了口哨,刹那间人潮汹涌而至,一众护院将整座酒楼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酒客慌忙逃出酒楼,就连店家也顾不得生意,带着酒保逃到了外面,站到了外围。众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这三人倒大霉了,惹谁不好,偏偏要撞在万家人的手里,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吧。”
“可不是么,尤其是那六弟子吴坎,最是淫邪恶毒,坏在他手里的良家女子还少了?可惜这两个小娘子生得娇滴滴的,清白就要坏在这里了。”
“店家也是遭了无妄之灾,好端端地做着买卖,却天降灾祸,他们打起来难免要砸坏了桌椅物件。可店家能找谁赔偿?万家可没那么好说话哦?”
那店家闻言心就像刀割一样,苦着脸默默祈祷情况不要太糟。
断了腿的八弟子沈城见状哈哈大笑:“无耻的贱妇,色令智昏的小子,你们逃不掉了!我要你们为我这只脚陪葬,我要你们后悔生在这世上。”
袖中短剑滑入手心,韩慎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了两女身前。单打独斗,他自是不惧眼前的任何一人,但对手数量一多,又持有器械武器,四面八方一股脑儿地杀来,不是他现在能直撄其锋的。
但凌退思可是等着丁典的连城诀呢,在达成目的前,他可不会让韩慎出事,节外生枝。说不定暗中跟着韩慎的耳目已经去调集人手了。
正思量间,韩慎忽觉眼前一花,香风扑鼻而来,那翠绿色的衣袂飘飘,一杆晶莹剔透的绿玉棒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小郎君,谢谢你刚才出手援我,很抱歉将你牵扯进来了。一会儿我为你开一条路,你便趁机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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