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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嫁衣的姑娘羞红了脸,小声对新郎官抱怨道:“你再不娶我,我就老了。”

那新郎官笑弯了腰,低头看着她,是掩不住的欢喜,“娇娇,我的小姑娘,十里红妆,凤冠霞披,我可否娶得佳人归?”

风声混着宾客的祝福声,还有他的调笑,字字入耳,新娘白净如玉的耳朵上添了抹俏丽的红,桃花眼勾着如丝的情意,空气里净是甜蜜气息。

新郎官衣冠楚楚,大红加身,清俊隽朗。郎情妾意,甚是般配。

1923年到1925年,他们也曾过了两年的甜蜜日子,如寻常的人家般,他挣钱养家,她执掌内事,空闲时间谈情说爱,浓情蜜意,赌书消得泼茶香。

偶尔李敬辞闹她一句,“娇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都能逗红白文君的脸。

惹得妇人娇嗔一句,“光天白日,愣不要脸啦。”随后是男子的朗润笑声和夫妻间的亲密小话。

1926年,蒋介石率国民党出师北伐。白父因身体原因已退居二线,可李敬辞却得随从作战。

离家之际,她再三对他叮嘱着:“我知你心怀大志,想报国守家,可你也得给我顾好自己,为了我也得平安回来。我在家中等你。”

他心疼她的懂事明理,却也只得答:“好,我知道。”

可谁也未曾想过他的回来会是那般。1927年4月,她接到父亲的电话,那边声音沉沉:“娇娇,敬辞他在陆军军区医院。”

什么事能让李敬辞入医院里?他怎么了,是伤着了吗?

她慌了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匆忙赶去,看到他的那刻眼泪却不受控地流了下来,滴在他搁在病床上的手背。

他迟顿了片刻,沙哑着声音问:“娇娇?”

“诶,我在!”她下意识应道,她的人怎么成这样了呢?

她看着他的脸,心上密密麻麻如针刺般疼痛——子弹擦着他的太阳穴过,伤到了视网膜,所幸伤得不深,又被上司强令返回养伤,只短暂失明了。

他脸上覆着药缠着白纱布,一点血色也没有,整个人都失了精神气儿。

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如此颓丧的气息,她以为是伤痛使然,只能安慰他也安慰自己:“没事啊,很快会好起来的。”

他只是苦笑,别人皆以为他是因伤而颓废,殊不知这点伤于他不算什么。

决定参军那刻起,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唯一舍不下的不过一个她和父母罢。

只是这一枪太令人心寒了――他的上司对着他扣动了扳机。

“啪――”子弹擦着他太阳穴过的那瞬,上司的手终是抖了。

他是他们精心培养的人才,他们舍不得他就这样死了。

而他之所以会落到如此下场,不过是那位蒋委员长下令给他的上司发动反革命政变。

而他坚守立场不愿服从,质问了句:“如今不是国共合作吗?这命令我不能服从!”

他不懂人心难测,不懂争权夺利,只知道打仗是打敌人而非自己人。

纯粹善良的人太容易为自己的坚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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