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川,前朝太子,通过装疯卖傻逃出紫禁城,转头却踏上仕途。收买权贵谄媚谗言得以上任温县,不曾想来到这化外之地。县个鸟太爷。凡一般人上任,不得敲锣打鼓好生庆祝;但到他上任的时候,——怪诞的一幕就此诞生,俯首甘为孺子牛。
区别在于他不懂凡事;他自幼长在宫中,“谦卑”被自小灌输。并非逆来顺受,记得他曾经提起过,那套帝王心术。为太子订做,用于掌握人心操控权柄;谁能料到被赶出宫去。幸得跟了孙先生习得新思想:以人为本立足当下,言之有理有据可查可依,前人总结必身恭体验,这就是幽灵原则。后来他体察了,这民间疾苦难堪,百姓苦不堪言,于是他丢了那层身份。
解剖学若开上一课来研究此人,那必须从他幼年解读不可,至于原因——谁叫他疯疯癫癫的游走在这大街上。最离谱的莫不是那身恭体验,向众人学习姿态语言,被误解的愈发严重,竟真让他干去。来温县上任必有一劫,没有人能绕过去。又犯癔症,疯疯癫癫,像一个幽灵,在周边游荡,向西北角走去。路过田间,躺下身来伸开双腿双脚,在田野里摆出一个“大”字,舒服的闭上眼睛,晒着太阳睡上一觉,陷进梦里不出来了。喊他呢,他不动,推他呢,翻身继续睡。
………
“你啥时候睡田里了?我咋就没见着?………”
农人正听的入神,突的愣住问孙笑川。
“我的故事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吗?啊?不关你的事嘛至少,你们又要听书又要反驳那我只能说,你不爱听就不听。”
我也知道这意思是要我讲出依据。他看着我。话到嘴边,我组织好语言,笑着解释的时候,已不见那人,不知何时竟离开了。我想,这就是没有耐心的人。
但是他没有走的太急;忘了东西又折返回来,也大概是我出门忘记带伞。他从天上降落打在田地里,淋湿了我的衣服。越下越大,匆忙的往家中跑去,用手来遮挡,迈开腿来,只要在快些,就能赶回去。身在其中,心却飘向了家,想到室外晾晒的衣服,床单,被褥,小米……。然而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
“这雨,怕是不停了。”我及其郑重的说。
“屋里还晾晒着衣服,等到了家怕是要遭,待进门。小二必要数落我;怎么,淋成这样?
躲的过么,怕是难,这雨竟跟我一道回家。驱赶不开,被缠上了。”我厌烦的挥手在雨中摇了摇:“这天气说变就变,有如这世道……”
回屋就感冒了,昏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是没有雨的。
第二天起的特别早,睁眼就看见小二在床边趴着。我正要坐起来,惊醒了他,他立刻拉住我的手,塞回被里,我诧异的看了过去,只见他为难的看着我。
他有些难以开口,身份上的鸿沟把他嘴堵上了。
“我不起来。”
“老爷你大病未愈,还是闷闷好。”他松了口气,笑将起来,从床边站起身,我这才注意到,他跪着趴了一宿。我大吃一惊后,也就忽而记得,这就是身份差异,被魔化了的孔儒孟庄,将人分化为三六九等,上下尊卑。
民间的规矩还很多,列如老爷和下人,下人总得跪着伺候,惹得不满,就得“老掉”;死了人,被老爷活生生打死,即使在有理,也不见得能讨回公道………。
规矩,不过是便于统治的故事,只有再讲一个新的故事才能解开这层封印。总之,都是些陈词滥调用新皮包装,至今想起来都感到头疼。
然而我一时也没有能力解开这层封印。民间百态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之所以说话做事都带着故事,便是那明朝的恐怖手段。先前还没换朝的时候,百姓留辫愚昧,只留得满人称得上老爷。后来明朝换了代,竟是文人成了老爷。——来自明朝的封印。
袁:“那么,这故事便被听去。”将一个小小的帽子扔了出去,戴在头上,那正是明朝新制。民间自此便被封印,后来一提起,都换了脸色,跪在地上叩拜明朝。
“啊!我尊敬的明朝封印!”
我这会并没有解印的能力,只因这会天气凉爽,心情好些不免得讲多了点,我觉得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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