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小区里,哥曾租过一间公寓房,与同事合租的,以前来的时候都住那里,总之莲花小区或可以说整个西站区域都存下了我最纯挚的回忆,现在这老房子,我想以两百万人民币的价值是很容易出售的,但这金子镀成的蜗屋的价值又有什么用呢?市中心真有那么好吗?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树影又怎能美呢?
夜里,对面的酒楼灯影闪烁,街灯把整个城市照耀的和白天一样,嘈杂的车鸣,醉酒后的唾骂,被殴打后的惨叫,让我久不能入睡,这难道就是城市?这夜,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所坐的列车被多群黑色的龙卷风卷成好几节,散落在荒郊,我猛的醒来,这一时,再没能睡着。
到北境的第二日,我便有了回家的念头,母亲的身体很是不好,哥7点便离开了家和嫂子上班去了,亲家再等些日子也要回老家山西一趟,给十几位弟兄买点药,买点北境人用的洋货。而母亲自然要交给我这闲人。在哥家向北三百米处有一家第一医院,听哥说附近就这家好,附近也就只有这家,我便领着母亲前去医院。
北境的红绿灯让我看多少有些夸张,有的红灯长达100多秒,看来北境的司机一定要有耐心,一激动闯个红灯,那可就麻烦大了。
直径走入第一医院大厅,人可以说是前日坐火车车厢里人数的数十倍,但声音的分贝显然比车厢里低的多,没有喊叫,没有啼哭,更没有像神经病那样轰然大笑的人,每个人都在细细的等待着,平和的交谈,电梯口,没有青年人,他们都爬楼梯去了,谁会有意无意的和老人抢呢?冰蓝的瓷砖给人一种清晰而又健康的感觉,雪白的墙壁上不见灰尘,不见血浆残留的惨黄。
我回想去年参观海陵市以及附属县的人民医院不时感到悲伤。保持清洁,低声细语,在我们看来这是多么简单,轻易可以维持的,然而在那些医院中,病人铺满走道,特别是骨科,沾满体液的纱布随处可见,在过道上的病人根本无布帘遮掩,毫无了隐私,即使病人要死去,即使病人已死,我们难道不该去尊重他们,仅一块布而已,就可以让病人在床上方便时不被众人所窥,然而事实,就是全裸的身体,让你恨不得抠出自己的眼睛,砸碎这楼层的楼板。我已经气晕了头脑,母亲叫了我两声,方才醒悟来医院的目的。
帮母亲买好卡和病例薄,便寻着大厅中央的楼层说明书寻医去了,直至下午两时方才到家。
在北境我有一同学,初中的,关系很好,兄弟一般,现在在南境一中学习,是个富二代,我也有联系他,当然通常是我在QQ里叫他,他用手机打长途过来,他是位十足的才子,平时低调,对女孩子一向大方。他叫王元,初中时追过一个女孩儿,我们几个弟兄都有曾帮他,论点子,我出最多,论钱,我出的还是最多,这让我总有种是我追人的感觉。最后呢这富二代不信我之言,听了另一个人的指挥,在最后的战役中,元子终于抵不过金钱的支出,正好这时家要搬至北境,便把半成的情侣关系舍弃,夹着尾巴去了北境,那天下午我正好闲的没事,母亲也因看病的疲劳休息了,我和王元通了电话。
我:元子,我到北境了。
王元:好啊,到了好啊。
我:来找我玩啊?
王元:你家在哪呢?
我:回天街十号,南路口有个麦当劳,还有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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