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幺当即板起脸来:
“你要喂奔雷?”
“对啊,奔雷跟了你多受苦,天天只能吃没味道的甘草,我给它换换口味,嘿嘿。”
许幺拍着脑门子,一脸的黑线:
“奔雷…可能…不太爱吃你做的菜,你没发现它都瘦了吗?”
胡娘噘着嘴,皱着眉枝细想:
“没有吧,它也没说不爱吃嘞。”
“祖宗诶,它又不是妖,它只是一匹马,你叫它怎么说话?!”
胡娘似是意识到了一点点,有些不敢看许幺。
“算了算了,今儿出门去拉一匹新鲜的草料,不准再喂它别的东西了!”
“哦~”
胡娘偷摸瞧了一眼许幺:“那你还带我去万宾楼吗?”
她舔了下嘴唇。
“万宾楼被人折腾的不像样,今儿带你去别处吃,顺便见个人。”
……
福兴酒楼,县城靠边上的一座酒楼。
许是万宾楼的缘故,这里的客人比往常要多。
许幺踏进门槛,寻了个角落坐定,眼尖的小二屁溜跑过来,问了句:
“客官吃点啥?”
“上一碗肉末茄子,两碟糖糕,外炒三四斤牛肉。”
“呦,客官是咱家熟人嗷。”
许幺点头,叫小二尽心做菜不提。
坐堂掌柜一瞧小二记得菜单子,抬眼去看那一桌客人,眯着眼一瞅,连手里算盘都顾不上了,拽步出了柜台:
“呦,稀罕呐,稀罕呐,许老弟,哦不,现在应该叫许班头儿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吃饭来了。”
“嗐,这不是衙里休沐嘛,有空了就来瞧瞧您,顺便求您办个事儿。”
掌柜的嘴一撇:
“唉,说什么求不求的,等着我,我去拿酒,今儿必须碰两杯!”
等他一走,旁边坐着的胡娘开口:
“这谁呀?”
“衙里的老上司,在户籍部待过,辞官了开了家饭馆养老。”
“做的好吃吗?”
“比你做的好吃…待会别乱说话。”
胡娘微微低头:
“哦~”
上了菜,掌柜的端了两瓮没开封的陈酿过来,端着瓷碗和许幺碰杯。
眼一歪,才注意到夹菜的胡娘:
“这位是?”
许幺只管夹菜,胡诌道:
“赵侯爷那边逃难来的,您老也知道,我宅子蛮大的,就收了做个打杂的下人使唤。”
那掌柜的一脸坏笑,拿手指点着许幺:
“哦~你小子,以前在衙里怎么没见你这么机灵过?”
他当然不信。
许幺放下筷子,敬了杯酒给他:
“今儿我来也算是为她。”
“哦?怎么说。”
“最近这安山不是闹匪闹得凶吗,这事儿您知道吗?
“知道知道,今早还听说匪头子刚抓住。”
“是刚抓住,衙里鲁县爷发话了,彻查安山县的黑户,说是这山上的土匪大多都是别处逃来的杂人,没个土地亲眷的,全奔匪去了。”
许幺闷了口酒,继续道:
“为防止再闹腾起来,衙里打算把这些个没登名册的都给撵出县城去。”
掌柜的一点就通,再瞧了一眼胡娘,瞬间明白过来。
“喔,懂了懂了,不就给这姑娘做个名契嘛,好说好说。”
许幺端酒再敬:
“谢过您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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