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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真把头捂在怀里吗?”林责总是这么不合时宜。

“滚。”

李疏桐瞪他一眼,转身进了新搭好的帐子,拎起水壶,对着壶嘴就咕噜咕噜往下咽。

擦擦嘴角,他坐到太师椅上,神情肃穆,仿佛刚刚海饮的人不是他。

“你暂时不要与粮草队的人接触,听我命令行事。”李疏桐回来,原因之一便是怕白濯缨在他昏迷时,给他下了追踪手段。

修为和梦魇之事尚未查清,他岂能甘心,若再逃,未免打草惊蛇,失了白濯缨信任;何况,他逃能逃到哪去?

诓得住紫霄一时,诓不过白濯缨,他需防备粮草队,以免泄露马脚。

李疏桐习惯摸着椅子扶手,忽然有些硌,他抠住那道花纹,从中拽出只暗屉,存放一卷信,和一根小指长的香。

他手捂额头,打开信纸快速浏览后,重重往桌上一拍,破口大骂:“这煞人的瘟君!”

“这是怎么了?”林责好奇询问,李疏桐抓起信纸递过去,让他自己看。

月色溶溶,苟富贵才处理好琐事,听闻李疏桐回来了,吩咐人准备些酒菜,提着偷去见李疏桐。

下山那日,苟富贵回头望着花岗山上风光,无限明媚,洞府琳琅叠座,却没一道门是为他敞开。

被赶下山当诱饵的人,哪里值得牵挂?

紫霄道长还在生着他的气,更没人敢去触霉头,接近他。

苟执事孤单一人,老迈的身影步入归途。

落叶萧瑟中,年轻声音响亮:“执事步履匆匆,急着上任,当真勤奋敬业。”

李疏桐为他送行来了。

谁都以为那是句玩笑话,苟执事自己都未放在心上。

他想过是紫舵主,是孙诌、是吴忠,是等等其他所有人,唯一没指望李疏桐会送他。

最初,李疏桐能来花岗山,便是苟执事指路,故意将其引到客栈,害得李疏桐入狱。

后来,李疏桐当上狱卒,苟执事仍不厌其烦去找麻烦,逼着对方在众人面前失了尊严。

他不明白,他们本该有深仇大恨的;于是,他也这样问了出来。

李疏桐笑着回答:“不论人品如何,过往仇怨,我答应下的事,就绝无反悔之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何况,我总不至于落井下石。”李疏桐松开手,二两银子稳稳当当落在苟执事掌心。

银子是之前做狱卒时发的,李疏桐在山上暂时用不上,苟执事下山做诱饵,倒有些许作用。

钱虽不是什么大钱,但也是一番心意,苟执事暗中触动,对李疏桐好感大增,之前的那点怨气全部转为愧疚。

除此之外,在他下山时,李疏桐帮他把狼崽照顾的极好,个个膘肥体壮,他也是记在心里的。

而黑风寨偷袭时,苟执事本想率领狼群,解救李疏桐,奈何晚了一步,眼看着李疏桐被匪兵押走。

不知李疏桐消失那段时间都做些什么,他又忧心紫舵主多想,便欲借着探望的机会,调解二人矛盾,从今化敌为友。

这样,三个人就都能在一起和和气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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