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僵硬行走的林责,李疏桐捂住嘴巴,呵呵地笑出声。
他本可以自己动手的。
可总觉得,这样会更有趣。
苟执事跪在地上,双目红肿:“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没活够,呜呜——紫舵主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他救过我,我是他带来花岗山的,我不能背叛他啊。”
咚咚咚,苟执事忽然磕起头来,诉说自己的忠诚,李疏桐看到这一幕,心情无比舒爽。
昔日逼着他下跪的人,竟落到了这种地步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哈哈哈哈!”李疏桐捧腹大笑,指使林责快些动手。
闭了闭眼,林责刺下短剑,苟执事大惊失色,在地上翻滚起来。
短剑位置不幸扎偏,可他也就此滚落到山底。
李疏桐笑声戛然而止,暗骂句林责,便道:“快追啊!愣着干嘛。”
二人急急绕路,冲下山底,见那缚灵绳上缚着的,哪还有人啊?
那分明是一条狗!
还只有狗腿,没有头身,狗腿上扎着一柄短剑,确是林责的无疑。
捡起狗腿,二人分别在附近巡查一阵,发现并无他人,连血迹脚印都无。
回到事发处,李疏桐走在林责背后:“如此也好,他本是妖物所化,斩妖除魔乃是善事,正好成全你一肚的忠肝义胆。”
“可是,我杀了他。”
“榆木脑袋!你没杀他,是他自己掉下来摔死的,与你有什么干系?你是积德行善来了。”李疏桐苦口婆心劝解。
林责露出痛苦表情,蹲下身拾起碗碟碎片:“他是要给我们送酒菜,款待你我。”
“哼!”李疏桐大袖一甩:“谁知他酒菜中可有下毒?就算没毒,听了你我谈话,他就该死!”
他眼中寒芒外放:“林责,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与我不合,大可以换人跟随。”
林责听罢,惨笑起来,抽噎,酒菜从他手中滑落,沾了满手油:“换人跟随?呵呵,我还有选择吗?”
他的声音飘散,传到李疏桐耳里,行尸走肉般消失于夜色。
李疏桐这才收回袖中竹刀。
天明,紫霄道长召众统领齐聚,讨论明日战局。
作为军师,李疏桐仍需出席会议,和从前一样,他坐在角落闭目养神,凑数而已。
众人齐聚一堂,只有苟执事未到,李疏桐打起精神,怕自己露馅,便想听听别人如何说。
没等多久,紫霄道长不耐烦地摆手:“别管他,他没规矩惯了,又不重要,若非无凭证,老夫都要怀疑他是白濯缨的卧底了。”
他撇了眼李疏桐,排挤之意溢于言表。
没工夫听他们胡扯,李疏桐继续休息,同时感慨起苟执事的遭遇。
最初示好苟富贵,是因他发觉张达更偏向于白濯缨,心中有所猜测。
花岗山五名执事,白濯缨手下两名,紫霄道长手下三名,但把苟执事拉拢到白濯缨队伍,别管其实力强弱,至少在数量上呈压倒性优势。
何况白濯缨本为正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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