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儿这是变了个人哟!”
风二娘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双手叉腰,脸上的表情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她心里想着:“这小子莫不是真被打坏了脑子,才会干起酿酒这档子事儿。”
“上回莫不是让那些家丁给敲坏了脑袋?啧啧,如今连酒都买不起,得自己动手酿啦!”
说完,风二娘一甩袖子,扭着腰肢缓缓朝破院外走去。
那十几个劲装大汉似乎还不解气,离开时手中的哨棍一通乱舞,把院门打得稀巴烂。
韩信气得直跺脚,大骂一声“他娘的”,眼睛瞪得溜圆,抄起哨棍就要冲上去拼命,却被肖天一把拦住。
肖天心里暗叹:“就我们现在这点本事,和他们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忍一忍吧。”
“肖郎,对、对不起。”
陈若梦红着双眼,从屋里走出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心里满是愧疚和不安,想着自己给肖天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嘿,你该谢谢天哥儿,要是换作其他那些个恶少,早把你打完桩子就给卖咯!”
韩信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嚷了一句,随后便跑到一旁开始收拾残局。他边收拾边嘀咕:“这都什么事儿啊,真是倒霉。”
陈若梦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蚊子哼哼似地说道:“肖郎,今夜入屋睡。”她的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肖天当然明白陈若梦的心思,要是他进了屋,少不了一场旖旎春宵。
可他清楚,自己和陈若梦如今并非两情相悦,不过是被命运绑在了一起。
先是苦籍之事,如今又有那十五两银子的债务,就像一道道绳索,将他们越绑越紧。
肖天无奈地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我睡马棚就成,这两天你别出去打柴了。”
“肖郎,我能挣银子的!”陈若梦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肖天。她的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要为肖天分担压力。
“听我的。”
肖天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叹了口气,“留在家里给我多垒几个土灶,再搭些木栏,把院墙遮一遮。”肖天心里琢磨着,私酒生意才刚起步,可不能出了岔子。
“奴家……知晓了。”
陈若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转身回屋,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
清晨,阳光洒在锁龙城的大街小巷。肖天招呼韩信把几个酒坛码好,找了辆破旧的木车,哼着小曲儿往街市推去。
他心里想着:“这酒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就能解决不少问题了。”
锁龙城里酿酒的铺子多得是,几乎把城里的生意都垄断了。
普通百姓酿的私酒,也只是自家喝喝罢了。
像肖天这样,才酿了几坛就推到街市上叫卖的,还真是罕见。
“一坛三两。”
肖天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期待。
三两,不过是肖天定的起步价,等这酒打出了名声,价格还得往上涨。
“哟呵,一个恶少还会酿酒啦,一坛还要三两,你咋不去抢呢!”
“就是就是,人家老酒铺的三月酿,那可是百年的老字号,一坛才卖二钱银子。”
“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日上三竿的时候,不少人围在了木车旁。其中有不少人认出了肖天的恶少身份,都好奇地指指点点。
肖天嘿嘿一笑,在木车板上摆开一排小酒杯,给每个杯子都倒上了酒。瞬间,一股醇厚的酒香飘散开来,直往围观的人的鼻子里钻。肖天心中暗喜:“就不信你们不心动。”
“哇,这酒香得嘞!”
“各位,这一杯免费,大家尝尝。”
肖天双手抱拳,朝着众人拱了拱手,眼神却看向了对面的万成酒馆。
要让这私酒打出名头,锁龙城最大的万成酒馆就是首选目标。
“我来尝尝!”
“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正如肖天所料,这蒸馏过的私酒,无论是口感还是入喉的火辣劲儿,都比普通的发酵酒强太多了。
没一会儿工夫,木车前的人群就喝得满脸通红,兴奋地喧闹起来。
“喂,给我来二两。”
“我要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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