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回去再说。”
朱嬷嬷不放心的四下观望,这里毕竟是清风馆,明着暗着都是顾珩的人,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地方。
隔墙有耳,朱嬷嬷担心再节外生枝。
“哼。”
冷哼了一声,江静姝极力按捺着,快步回了明月居。
一回来,她就厉声责问,“说,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没有?那小贱蹄子怎么会安然无恙?她怎么还没死?”
“世子妃,那观音像还是老奴准备的那一尊,老奴亲自动的手,决不会有问题。”
“那为何她还没事?”
“老奴查看了一番,老奴觉得,或许是时日尚短,她跟观音像接触不多,所以才没有太受影响,连带着无恙仙医那头,也还没有察觉,她今日感染风寒,身子虚弱,纯属巧合,她应该并没有发现什么。老奴想,应该用不了两日,病症就会初露端倪。刚好,无恙仙医来为她诊治过,风寒做了遮掩,她之后未必会注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怕是早已回天乏术了。”
时日尚短,还没显露病症吗?
江静姝心中忐忑,她不敢尽信,但这总归算是给她心里,又添了两分念想。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
再等等。
“仔细盯着清风馆,那小贱人那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老奴明白。”
朱嬷嬷应得迅速,接下来两日,她也一直让江弗仔细盯着清风馆那头,半点不敢放松。
只是越盯着,朱嬷嬷就越觉得不对劲儿。
沈云轻非但没有像她预想的那般,感染时疫,病发出事,相反,这两日沈云轻已经能下地了,如若时常扶着她,在清风馆内走动。在沈云轻搬进清风馆后,顾珩曾让无影往清风馆送了许多名贵花草,沈云轻兴致好的时候,还会赏花作画,日子好不惬意。
朱嬷嬷愈发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江静姝在气头上。
这些消息,朱嬷嬷不敢跟江静姝说,她独自叫了江弗过来。
“趁着世子爷还没回来,入了夜之后,你往清风馆走一趟,把两尊玉观音换了。把那尊玉观音拿回来,我要仔细瞧瞧。”
“是。”
江弗应了,入夜后便又去了清风馆。
大约是顾珩不在的缘故,沈云轻很早就去耳房沐浴了,如若在边上伺候着。
水气氤氲,香雾漫漫,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冰肌玉骨,举手投足尽是风情。沈云轻漫不经心的搅弄着水中的花瓣,缓缓看向如若。
她轻声叮嘱。
“等一会儿你去拿些银两,给清风馆的下人分一分,这两日我病着,大家都辛苦了,就当是我请大家喝两壶酒,感谢大家用心照料了。”
“是,奴婢明白。”
“去吧,我身子见好了,不用你寸步不离的伺候,让大家也都歇一歇,你也辛苦了,休息休息。”
“奴婢替大家伙谢过姨娘。”
如若应声,就退了下去。
如若一走,沈云轻就起了身,沐浴过后,被水滋润的肌肤隐隐泛着一层红晕,白里透红,更显娇媚。沈云轻随手拉了屏风上的衣衫,披上之后,随意的将被池水打湿的头发挽起,她就出了耳房,回了房间。
去了软榻边上,沈云轻斜依偎着矮榻,慵懒又恣意。
半晌,她才伸手熄了烛火。
屋里一下暗了下来,窗外月光散落,配着廊下的八角美人灯,摇摇晃晃,在屋里荡出一层层的光晕。
沈云轻的影子,在光影下忽明忽暗。
她静静喝茶。
大约过了约么一炷香的工夫,屋顶上就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很轻。
沈云轻听着,抬眸看向西侧墙的方向。
不一会儿,就有一道黑影,顺着西边的窗子翻了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猫着腰,脸也被蒙着,他怀里抱着东西,进屋之后,他脚步声很轻,几不可闻,他直奔着西侧墙的观音像去了。
他把观音像换好,就要离开,这时,沈云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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