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乍响,惊得雨落。
我最不喜的便是打雷的雨天,我最后再回头看了一眼满庭血色,决然离去。真是一幅妙手偶得的丹青,临邑如果能睁眼,怕是会喜欢极了罢。
冷雨冲刷着血迹,熄灭了燃起的幻象。
上了车,我才发觉掌心之中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疼的钻心,像万针刺入掌心一般。
我自小便是这样,对疼痛的感知分外敏感,一点小伤都够我受一阵子的了。
我几乎没有心思去顾及其他,蜷缩在驾驶室的座位上(这大概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吧)莫泽见我这副模样,轻叹一声将我从驾驶室中扶下来丢给后座上的秦云慕。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意将我包裹着,掌心中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烹煎着血肉,鲜血又从迸裂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秦云慕白色衬衫的袖口。
墨镜滑落,砸在伤口上沾染了不少血痕。
眼前景渐渐虚化,我似乎坠入一场沉沉的大梦之中。在梦里,三哥、师父一切安好,四叔也仍像从前那般和蔼可亲,可惜,转眼间却都被雷声、雨声还有血色湮没了。
“疼……三哥……师父……”我无意识的呢喃着。说不清楚是心底的钝痛还是掌中清晰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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