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您再固执下去的话我会要求退票。并且到运输局去举报你危险行船。
我是一名正义的律师,大家好,我叫......这是我的名片.......”律师顶着他的棕色中分发型,叠着微笑对人们推销起自己。
一艘三百吨级别的小船,加上那位趾高气昂的事务长也才六七个工作人员。
面对甲板上几十号人的要求,他终于同意减速以保证安全。
有一个看起来机灵一些的水手,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怕染上病,那个老女人除了便宜还能有什么优点。”
“你就小点声吧,他不希望别人知道。”都是懂船长的人,加速的目的找到了。
不起眼的角落里,亚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而且对他来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新鲜。
在转过一个大弯后,风向发生变化,开始有灰烬吹到客舱甲板,有的还带着火星,它让一位穿着考究的女人尖叫起来。
“夫人,请冷静一些。上船之前已经给你普及过规则,现在请您保持安静。您需要知道,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火车上,我们是怎么处理的。”
一名着装略显邋遢的船员过来解释,看来人的做派像是一个管事的。
“离我远点,你这个乡巴佬,我现在坐的是汽船。知道我的衣服多贵吗?就算花你一年的薪水也买不起。去把你们船长叫来,我需要对等谈话的权利。”
事务长兼船长在上面听见以后,把工作交给了另一个年纪较大的人,然后顺着几节木梯就下到了客舱。
“尊敬的女士,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一张老而油腻的脸,配上谄笑的样子,更加令人不适。刚才大声吵闹的夫人,放过了那个乡巴佬,指着船长说:“你应该能赔得起这件衣服,50美元,拿来吧。”
“夫人,您的衣服是金子做的吗,需要50美元?而且它看上去是一件旧衣服。”
“这是我丈夫昨天才给我订做好的,他可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人。”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好说话的人也不敢娶她。
不管她的话语如何难听,确实是轮船方的责任。
而且刚才那个小眼睛律师已经在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话。
看来是准备下场做生意,律师都是充满正义的,不然国会议员中比例最高的职业也不会是律师。
脚下的船是船长刚买的二手货,他当然没舍得买保险,那是他准备挣钱以后才会考虑的问题。
可现在意外出现了,于是他把目标盯上了另一个好欺负的人。
很明显,趾高气昂的女士把船长震慑住了。
“豪斯曼,豪斯曼·雷尔夫,你赶紧滚过来。看你对这位美丽的夫人做了什么。”
才把木炭退出来一些的豪斯曼带着满脸灰跑蹬蹬地下来,差点摔个狗吃屎。
“尊敬的事务长,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使用尊称也是船长的癖好之一,特别是在行船的时候、有外人和客人的时候。
“我让你给锅炉加柴,可没让你把别人衣服烧了。现在这位夫人要求你赔偿她的衣服。一共是40美元,你直接给她吧。提醒你一句,刚才她已经给自己雇了一个律师,就是旁边的小个子。”
豪斯曼因为一场事故破产以后,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出阴阴影。
结果是,他变得瞻前顾后甚至胆小。
他一心着从头再来,等攒够资本再去东部拼一把,没成想厄运依旧缠上他。
现在可不流行什么雇佣合同,何况豪斯曼与船长的关系也不是雇佣关系。
他一分钱都没有给过豪斯曼,只是给了他一点希望而已。
很多行业都有类似的规则或者说潜规则。
比起南方的奴隶主,船长是仁慈的主,范德比尔特经常这么说。
毕竟,奴隶主使用暴力来确保黑人们每天从睁眼开始干活,直到他们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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