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们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而且生下的孩子也是主人的财产,甚至连性生活都不属于自己。
名叫豪斯曼的人,正攥紧着手里满是黑灰和烫洞的帽子。
脚上裹着一双名为‘鞋子’的东西,凸出的脏兮兮的黑布使它更像一双厚厚的袜子。
沉默了一会儿,豪斯曼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船长,渴望对方能帮帮自己。
“事务长......”
“女士,请问你的衣服价值50美元有证明吗?而且谁能保证它是新的。”看着失魂落魄的豪斯曼投来的眼神,船长似乎良心发现。
“匹兹堡的裁缝可以保证,我也可以。”
“你可不能给自己作证,除非裁缝能来现场为你作证。”
“我......你都把船开出这么远,还怎么找他,除非你把船驶回匹兹堡。不过,你可以写信给运河委员会,我丈夫可以帮你作答。”
还没等到船长发话,其他看够热闹的乘客早就不耐烦了,他们才不愿意为了某人的官司逆流回去。
除了个别人要求女人别计较以外,大部分人都觉得应该让豪斯曼赔钱。
柿子还是挑软的捏比较合适,看人下菜碟的习惯白皮可比我们更利索。
当初美利坚就是通过恫吓,威逼清政府签下《望厦条约》。
它自己几乎只是费了一些口水而已,跟在英法后面捡便宜。
天选之地,天选之国并非浪得虚名,在它内忧外患之下还能外出觅食,不得不让人羡慕它的运气。
“这样吧,我们取一个折中的价格,25美元怎么样?我也有一些失职,不该相信他的能力。因此,我私人愿意出5美元补偿您,剩下的就需要你们自己协商。”船长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说完,船长用两根手指夹出一英镑纸币,放在了那位夫人的手里,还趁机摸了一把。
那可是他至少半个月的嫖资。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豪斯曼身旁,冲他耳语道:
“豪斯曼,现在我们已经毫无瓜葛。当初从运河里把你捞上来,已经是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也请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把她打发掉。”
“船长阁下,我还会修理蒸汽机,会算账,还会......”
“行了,你要真的会就去把那位女士的衣服赔偿了。”
豪斯曼即便有那些技能,船长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
况且真如他所说,船长不仅要赔钱,还需要给他开一份合适的工资。
若他是撒谎胡说,船长岂不是亏大发了。
感到绝望的豪斯曼,自然听不见船长的心声,只是伫立在那一动不动,像块朽木一样,任凭风吹。
只见那位夫人把钱收到了包里,然后走向他,离着三英尺外站定。
她已经接受船长的建议,否则这场意外就没法收场,说不定最后得利的是给他出谋划策的律师。
律师,是仅次于豺狼一般的投机商和秃鹫一样的存在。
女人嘴里的50美元其实是编的,那件上衣,顶多十几美元,不过在这艘船上已经算得上华服。
先声夺人她玩得很好,把周围人都吓到了,尤其是那些家资微薄甚至没有的人。
“你叫豪斯曼是吗?要不我们签个契约,你只要去我们家劳动一年,就算两清。”
看样子她已经接受了25美元的报价。
当下,豪斯曼就把头抬起来,嘶哑的吼道:“我不会做你的奴隶,你想都别想,哪怕我死了。”
“上帝保佑!”一名看上去年老体弱的乘客被吓得不轻,赶紧搬出上帝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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