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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病不免费。”云舒说。

“尽管提,做不到是我的事。”

“你对赵启鹏有恩?”以云舒对赵启鹏的了解,能让赵启鹏违背规矩,私心放云大公子过来,肯定对他有恩。

云旗摇头,“我的举手之劳,他却认为是恩情。”

“既然如此,要求折半。”云舒推开桌中心的茶壶茶杯,让他把手放上来的话还没出口,他的手就已经规矩的伸过来,掌心向上,方便云舒切脉,十分善解人意。

云舒搭上左手,太乙镯的镯息通过手指传入云旗体内,游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中毒已深,将死之人。

这是诊断后的结论。

“你的病我能治,但需在疫病解决后。”

“行。”

她起身离开。

云策吧吧跑来,急切地问:“怎么样?她能治吗?”

见大哥慢慢点了头,云策腾地站起来,推着大哥的轮椅的疯跑,快乐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的喜悦情绪深深感染了云旗,要说曾经带笑的他是安慰家人,那现在的笑容就完完全全为自己。

他的内心渴望站起来。

只是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伪装起这种渴望。

他并非随便相信别人,几句话就信任云舒,缘于他的自信,来此之前,他做过功课。

二弟告诉他有人让侯爷起死回生,他劝说二弟莫信以为真,却忍不住想让双腿恢复的渴望,派人私下调查过,证实此事为真。

二弟又说在城外见到有人瞬间治好中年男人时,他也派人调查过,通过对返城路线的分析,当时当日进城人的确认,基本可以证实此事不虚。

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云旗怀疑为同一人所为。

结合赵启鹏言辞凿凿,肯定这里有人能治,他的信任又增加几分。

赵启鹏在太医院恪守职责,以治病救人为已任,免费为需要帮助的穷苦人看病,拿药,每月俸禄几乎所剩无几。

后来成为百川书院院长,这个书院主要接收将士子女,对于贫困家庭,还免受一切费用。疫病泛滥时,他精心管理,成功阻止疫病传入书院,保证书院里每个孩子健康。

这些事情使云旗对赵启鹏多了一分信任。

再由他介绍来疫病治疗点。

见到云舒本人,观察她的做事风格,处理事情的雷霆手段,对待百姓的耐心诚恳,就连那些曾闹事,不问真相,就对她喊打喊杀,忘恩负义的病人,她也一往如常,不冷眼相对,也不特殊对待,这份大度实属难得。

所谓先做人后做事,云舒是用做人赢得信任,又用做事肯定这一点。

这一件件的生活小事累积在一起,才让云旗信任云舒所言。

景容望着兄弟俩在拥挤的路上奔跑,慵懒地说:

“死不了而已,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身旁的沐青翻个大白眼,“你要是死而复活,说不定比云氏兄弟更疯狂。”

“我武功高强,身体健康,谁死我也死不了。”景容回怼一句。

“那可未必。”沐青也不肯吃亏。

云舒回到制药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在欢呼。

推门进去,李珍和一众大夫激动地语无伦次,有人还留下欣慰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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