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辽、臧霸,攻打徐州。陈登,字元龙,下邳淮浦(今江苏涟水西)人,沛相陈珪之子,因勾结曹操,致使刘备败亡,操授陈登为伏波将军。张辽等出兵前,登已被密织司渗透。张辽大军围城前,用陈宫之计,乘夜扮作携带曹操钧旨的曹军,由陈登接应,放入徐州城内,引徐州刺史车胄出迎,袭而杀之。又用车胄令箭调用驻守下邳、小沛的曹军将领至徐州军议,兵不血刃控制了徐州全境。
曹操从冀州回师不及,建安五年(200年)一月中旬,与袁术相持于官渡,双方兵马皆有三十余万。袁术用周瑜之计,坚壁清野、深沟高垒不与之战。曹操粮草不支,荀攸进谏道:“如今大军粮草不继,丞相如撤军至洛阳补给,袁军则阻绝交通,长久必失陈留、谯、下邳、徐州等重镇,且洛阳故都残破,补给不易。为今之计,不如退至陈留,再做打算。”曹操从其言,大军望陈留而走。袁术自领三十万袁军尾随之,并令张勋为主将,尽起寿春所屯二十万大军出绕道汝南后,直趋陈留;纪灵取宛城后,分兵八万,由张绣统领至陈留汇合;张辽取徐州后,由其引兵五万至陈留汇合。
陈留的地理位置很特殊,位于黄河以南,洛阳以东,距离太行山脉也不远。控制陈留,东北可去山东诸郡,东南可去江淮诸郡。秦末刘邦与项羽争天下,高阳酒徒郦食其就曾对刘邦说过:“陈留虽小,却是天下要冲,四通五达之地。”就是现在的河南省开封市附近。
时任陈留太守李通,字文达,小字万亿,江夏平春(今河南信阳)人。早年以游侠闻名于江汝,曾谋杀周直,独霸朗陵县。后来,率众投奔曹操,补充兵源有功,拜为阳安都尉,其间不因私而忘公,不因其妻子的求请而过问扏法者。官渡之战不但不被利诱,在当时许都以南民心不稳,唯李通驻守的睢阳犹存,由睢阳都尉迁作裨将军,封为建功侯,做了陈留太守。
建安五年(200年)一月,李通奉命保卫陈留,由于曹军原来的防御重点在许昌,陈留城防较为残破,李通在陈留修了不到半个月,城墙雉堞还没修完时,刘勋率领的袁军便兵临城下,将陈留城包围。李通只好关闭城门,仓促应战。
粮米仅供一月余,而喂马的豆则不能支撑一月。城中将士无不惊恐万状,李通作过几次试探性的突围,都被袁军杀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好坐困愁城,盼着援兵。张勋在围困陈留城三日后,便开始了对李通的劝降工作。万般无奈之下,李通与袁军虚与蛇委,用诈降拖延时间,令袁术震怒不已。自从袁曹交战以来,陈留的战略地位日益显得重要。曹操派遣重兵驻守,加固城池,力图使陈留成为阻止袁军北进的一座坚固堡垒。袁术知道“兴汉覆曹,陈留则首当其冲。”想趁机攻克陈留,为扫除曹操起家的老巢。
建安五年(200年)二月,袁术亲自率领部队进攻陈留,率领太史慈、孙策、高顺为先锋;张勋为左;张辽为右翼。袁术一改过去“速战速决”的策略,制定了长围久困、迫其出降的作战计划。陈留城外地势开阔、土地肥沃,曹操在此屯田。太史慈等人刚一抵达陈留,就引军抢占有利地形,挖堑壕、伐木,立下营栅、筑起深沟坚垒,环城相列,各营间深壕相连,将陈留围得“水泄不通”。粮草存储,吸取袁绍“乌巢之败”的教训,分散至各营,不再集中存放。未攻之前,先做好防御,结下硬寨,为领兵长期围困做准备。
曹操引军三十万,前往陈留,欲解陈留之围,不敢冒进,驻扎在陈留北侧,以窥探陈留势态。袁曹双方在东武山战事胶着,袁术兵马,死伤甚多。初战袁军失利,几至溃败。曹操将徐晃列为首功,说:“公明(徐晃字公明)治军严整,有周亚夫之风。”二月二十八日,曹操命乐进率领所部攻打袁军,乐进中箭身亡,操以于禁代之。此时曹军士气正锐,袁术对用兵失利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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