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葛主任喊了一声。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财务应道：“已经在找了。”
江超问：“夜场具体是干什么的？”
葛主任想了想，说：“就是唱歌跳舞的，在张家埠那一片吧。门口装着一个大球灯。”
杨文奇凑到财务那里，忽见一个人影从身边走过。
“分头行动吧，你在这里找找张涛的消息，我去会会这个夜场！”
“本末倒置了吧？”
杨文奇有点莫名其妙，身边那个女财务这会已经翻出了记录：“叫张涛的总共有三个，05年那会儿就一个，干到11月份末，领了俩月工资走的。”
杨文奇问：“他有说去哪里工作吗？”
“这个不清楚，好几年了都，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女财务手指着屏幕：“12月5号开工资，他11月29号走的，后面也没来要工资。”
江超和杨文奇就此分开，前者打了辆车，直奔夜总会，后者在工厂里试图问出点话来。可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像葛主任说的一样，电机厂效益不好，人都换了好几轮。杨文奇见问不出点什么，便只好离开，此时正好接近饭点，他想也没想直接去了宝栗总公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江超找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儿了？”
江超说：“张家埠那边是不是有个夜场？”
司机掉头往张家埠的方向走：“这种地方在张家埠那边可不止一个。”
江超想了想说：“门口有个球灯。”
司机说：“哦，滚石夜总会吧，他那里确实新装了个球灯，就在门口，挺大的。不过这个点，夜总会没开门吧。”
20分钟后，江超到了地方。离的近了才发现人家还没开门，一个脑袋上宽下窄，脸颊像挨过刀子，说话吐字不清的清洁工一边骂人，一边清理着门口的呕吐物。
人们对夜总会，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的印象，往往停留在夜幕之下，依靠浓妆艳抹的美女和大把撒钱的登徒子们，营造出来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表象上。
去掉这些由人和迷离灯光共同渲染出的气氛，夜总会在白天看起来更像是个装修别具一格的大饭店。
江超逮着人就问：“大叔，见没见过这个人。”他把手往口袋里伸，却摸了个空，他只好用手比划着说：“脸上有疤，叫秦腾，他还有个兄弟叫秦达，孤儿院出身。”
看起来约莫50多岁的清洁工抬眼打量了一下江超的穿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西服，接着捋了捋山羊胡：“不知道。”
江超一脸诚恳：“身高大概1米7，两人一样高。”
清洁工不耐烦，却也没走开，他吐字不是很清：“我这里这么忙，怎么给你找人？”
江超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两张票子：“哥，帮个忙。”
清洁工笑了两声，露出了嘴里的大金牙。他接过票子，脸色接着就变了：“这人我不知道，你要么就在这里等着，反正还差一个多点开门。”
江超有点错愕，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正当他打算追过去时，清洁工却抢先进了一辆宝马，一个壮硕的光头男人从主驾驶出来。
“还有两个多点呢。等着吧。”
实话说，若换个人在这里，恐怕就被光头男人的气势压住了，那两百块钱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可江超不一样。他仍然固执的试图突破光头男人的阻拦。
也就在这时，宝马车里传来清洁工模糊不清的话：“这里没有姓秦的，要找人，你就安稳在外面等着吧。”
这句话点醒了失望的江超，工作人员不认识不代表常来这里的人不认识。
行，那我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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