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老少望眼欲穿的等待中,花朵儿一行人总算是完好无损地回到太平寨,举寨上下一片欢腾,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酸菜馅饺子还有高粱酒。
大萌二萌在杨寡妇的照料下过得也很滋润,杨大壮更是严格执行花朵儿的交代,视线时刻不离两只小家伙,就差没睡在一个窝里。
老虎的幼生起很长,差不多要一年,若不是见多识广的老猎人很难把老虎和猫分清,杨寡妇还一个劲儿称赞花朵儿的眼光好,弄来这么漂亮的猫崽子。
北风如约而至,鹅毛大雪肆意飘洒,在东北大地上描绘出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山水画。腊八一过,年关就在眼前。这是至今为止,三个村子过得最为舒心的一个年。
“往年一到年关我就头疼,家里穷的耗子来了都头疼,不是从娘家借就是出去赊账,最难的时候连口肉汤都喝不上,”刘老实最近脑袋清醒不少,最爱给寨子里的孩子讲过去,小孩子们也爱听他唠叨。
“今年是康宁二十四年,那年是我干保长的第三年,也就是康宁十四年,边关刚打了一场大仗,听说死了二十几万人,朝廷征调民夫修筑黑龙关,死的人多了去了。咱这夏天还发了山洪,好多地都被淹了,逃难的,卖儿卖女的随处可见,那帮人饿得看人的眼神都是绿的,
当时要没有花儿她爹用一头大野猪从县里换了粮食,村里至少饿死一半的人,七家店家家户户都承着老四的恩嘞!”
“爹说的事儿我还有点印象,那年村子里的人都不敢外出,小孩更是被关在家里,生怕被外面的难民抓走换着吃了。”刘友手里编着藤筐,思绪回到那一年。
“刘大哥,真有吃小孩的吗?”孩子们小脸刷白,抱在一起,壮着胆子问。
“你刘家大哥没说谎,这事我亲眼见过,”刘友起身给杨老虎让了一个位置,杨老虎抽着烟袋,吐出一个烟圈:“当时老羊堡子的村民跑了能有十来户,粮价一个劲儿地长,孩儿他妈刚怀了老三,我被逼得实在没办法跟人进关倒腾粮食,在路上一间破庙里就见过被吃的只剩脑袋和骨头架子的孩子,我当时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有个伙计当时就吓疯了。这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啊,你们这些小娃子要记住花家伯伯的好,要不是他们父女俩带着咱们寨子做买卖,抓山贼,咱们今年哪能有这样的好日子,以后还会越来越好,你们花伯伯说了,明年给你们请个先生来,让小娃娃们都能识字,将来能有个好出路。
我想好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太平寨就是我的根,谁想把我撵走都不行,谁想破坏我的好日子我就跟他死磕,左右是一条苦命,不能让娃娃们再遭那样的罪!”
“说得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支持花老四当里长,你看看咱们寨子现在的气象,有大兴之势嘞!”杨老虎和、刘老实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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