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洛官正监着工,被妹妹着人唤了去,细细一听也很是意外。自家京中的水手、伙计大都是维州老乡,到维州后有批伙计想要留在家乡过年,等着明年再跟着船回去,所以船上一时少了八九个人手。
万幸有大伯帮着招了好几个人手,这才勉强凑齐了人发船。不知是不是大伯急着招人,也没仔细核查,竟被这些人混了进来。
“无防,等会儿我同管事一道将几人绑了。”他又看向周言谦,“还需谦弟先陪我到一旁将人指出来。”
俩人进了一旁的屋子,这间屋子的窗户正对着甲板,外面的人尽收眼底。
岑洛官知道这事宜早不宜迟,谁知这样的人混在其中会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回头又嘱咐了一通,叫他们都待在屋内,拴好门。
几位水手悄声围了过去将正干活的胡大几人给抓了个着,被人反扭着手,押跪在甲板上。
“做什么抓我们?”光头扭着身子挣扎着,嘴里忿忿不平地嚷道:“拿人总得有个事由吧!”他边喊边偷偷瞟向一旁的胡氏兄弟俩,见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搞不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
“做的什么事你们自己不知道吗?我今儿在岸上都瞧见你们的通缉文了。”岑洛官说着上前一把拿掉了光头头上的帽子,“那上面的画像跟你们三儿可是一模一样。”
光头信以为真,顿时闭上嘴不做声了,没想到处处周全,竟被官府的通缉文被迫露了马脚。低头沉着一张脸,暗自思索着逃生的法子。
岑洛官本也是想诈一诈他们的,大概是他们平素干的坏事太多,竟没再反驳,一时也是一阵后怕,后背都有些发凉。
万幸被谦兄几个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祸端。
三人被几个水手反绑着捆到了甲板上的桅杆上,甲板上每日都有人守夜巡逻,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一些,等到下一个城镇就将他们押到官府里去。
“你们继续干自己的活,趁午食前干好。”管事的吆喝着让围观的几人去干活。
变故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后方人群中突然刺出了一把利刃,闪着银色的寒光朝着岑洛官的后心刺去。
众人一阵惊呼闪避,岑洛官听到后方的动静,立马转头望去。
只听“嗤”的一声,是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随着一声闷哼倒地,岑洛官瞧见了捂着心仰倒在地的管事。
混乱之中,反应过来的岑家家丁举着各种武器奔上前,欲将几人拿下。
“陈叔,陈叔!”岑洛官颤抖着手去查看管事的伤口,却摸到了一手的血。他焦急地把管事往一旁拖,一边四处张望着呼喊着,“快!快拿纱布来止血!”
刚刚从身后突袭的正是瘦猴,他见胡大几个被拿住,想必后面岑家人也会更谨慎些,遂同另外几个同伙使了个颜色,再不动手就难了!
那只匕首被瘦猴握在手中,瞧着比巴掌还要长些,上头开了道血槽,泛着寒光的槽中还有一道血迹,瞧着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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