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不过放了些师父的杂物,留着做些念想。”古月到也不介意,直接了当的说道,“若是静安王想进去看看,也无妨。”
“那到不至于,怎能扰了老国师的清净。”庆侑也不是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是老国师的遗物也好,不是也好,于他都无太多影响。
国师府面积不小,但东西确实不多,不过一个时辰有余,国师府的大小建筑都被古月介绍得清清楚楚。
“这是书房。”
“这是我平日练功打坐的的地方。”
“这是有客人来,待客的地方。”
……
庆侑也理不清古月究竟是寻他开心,还是真的就是单纯的为他介绍国师府。用得着介绍得这么仔细吗?听得他都犯困了。
“诶,国师,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庆侑纯粹属于没话找话,开口之后,自己也觉得这句话蛮无厘头的。
古月却是点了点头,道,“也是,静安王今日若无事,就在府里多坐坐,我去沏些茶来。”
说罢,古月当真就要去沏茶。
庆侑一下就懵了,这国师怎么一点国师样子都没有,“国师,这到不必了,突然想起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烦扰国师清静了。”
要事自然是没有,只是国师府属实没有乐趣,国师本人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如去街上再逛逛。
告辞之后,庆侑便头也不会的离开。
二人虽同朝共事,交流却并不多。静安王常年镇守边疆,若非如今天下太平,庆帝又想念胞弟得紧,说不定庆侑哪年哪月才会归来。
说起来,古月的传说,庆侑听了不少,真人还真没有见过几次。
而且,过几日庆侑过就要离开帝都,想来二人应该再无交集。
然而,水底的暗流终有一天会打破水面的平静。
一开始,只是皇城客栈里有人突然发病。发病前还好好的吃着饭,吃着吃着突然倒地昏厥。
众人只当是那人犯了什么疾病,还好心的帮他请来大夫医治。
“不过是受了些许风寒,煎几副药让他服下即可。”大夫嘱咐了那人的妻子,开了些药方就离开了。
众人一看也无大事,便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有几个嘴皮的还打趣着说道,“宋家娘子,宋屠夫这身子骨不行啊,不得多准备点吃食给宋屠夫养养身子?”
“对啊对啊,宋家的猪肉可是皇城一绝,宋屠夫不快点好起来,这明月楼的客人怕都是要少上两成。”明月楼的东家见宋屠夫没事,也不由得放宽了心,一起开着玩笑。
“那是自然,等我家这位身体好些了,还请各位继续照顾我家生意。”宋家娘子也是为豪爽人,听见他人玩笑话也不恼。
是什么时候才意识到这事情不对的呢?
没过多久,皇城里的人医馆人满为患,大夫前去整治,结论又都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只是无论服下多少药,这病都始终不见好。
再到后来,上朝的大臣越来越少。
庆禹一开始还震怒,不知道在朝廷上发过多少次火,摔过多少次折子。
“陛下,微臣近日感染风寒,恐伤圣体,怕不能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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