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寅时,江惕正欲睡下,,便听见敲门声,以为小颐钏又出了什么事,急忙开门。
“是道长啊,这么晚了不歇下,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吗?”
“王爷不请贫道进去坐坐吗?”
江惕心里难免警惕,这么一个有神通的人,尚还不知底细,虽说方才救了颐钏,但到底是个道人,因为归鸟窟,江惕一向对道人敬而远之。道家之法诡异莫测,共处一室若是有歹意,岂不是无路可逃。
张伤对他的犹豫有些不耐烦,抓起他的手便搭脉:“今日可是吐血了?怕是你自己都忘了吧。”
江惕正要斥责他的无礼,却被张伤用手捏住嘴巴,塞了一颗黑不溜秋的丸药进去:“吃了这个,好好睡一觉吧。”
他刚说完,江惕身子一软,倒在了张伤身上,张伤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这个只有睡着了才能看出几分稚气的小男儿,不由得笑道:“也还是个孩子,装大人装得倒是像模像样。”
说完就往外走,忽然被一柄长剑抵住了咽喉。
顺着剑望去,是今日带他来救人的那个俊俏少年。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江倚的眼神比剑的寒芒还要冷几分。
“别误会,只是给他吃了能调理身子的药,里面加了些安神的东西,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他承受不住的,若是就这样睡去,怕是会有损精神。”
江倚半信半疑地将剑收回,去江惕床前,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见没有什么异样,对张伤说:“夜深了,府中还有女眷,道长不要到处乱走了。”
看似放过了他,却一路不动声色地跟在张伤后面。
等到张伤把门关上,他倚在门框上睡着了。
张伤半夜起来小解,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看见这个少年已经睡熟了。
少年即使睡着了,也是这般好看,张伤自认见过了不少人,但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即使是最善丹青的人,也难画出这样好看的一张脸。
睡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怕他对江惕下了毒药,在毒性发作之前逃跑?
张伤觉得好笑:“若是信不过张某,为何不直接把我锁起来?”
“那样不是待客之道。”
江倚早就醒了,而张伤也知道江倚早就醒了。
张伤打趣道:“在客人门口睡觉便是待客之道了?”
“我是王府的奴才,客人睡觉时,奴才守在房外,是应当应分的。”
“奴才?”张伤上下打量着他,皇宫出来的奴才?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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