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除了外婆,这只被阉割的老猫就和我最亲近了,每次回来它总喜欢贴着我,温驯的不得了。
这无疑让喜爱小动物的苏桐十分不忿,她时常嫉妒我这种能吸引动物的体质,又总是靠着我的这个体质在一旁多撸几下猫猫狗狗。
被阉割的原因是它曾经把半个村的小母猫霍霍了个遍,也算是猫界的一代风流公子。外公嫌它每晚鬼哭狼嚎,就直截了当地让它和自己的蛋蛋说再见了。
说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鱼骨头”是被外婆从河边捡回来的奄奄一息的小奶猫。算起来,今年也有十几岁了,可以说是一只老家伙了,年轻的时候是捉鼠高手,老了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四处溜达。
看了两集,院子那儿又传来了车引擎的声响,应该是舅舅和舅妈到了。
苏桐也不继续看电视了,一蹦一跳地跑出去和他们打招呼,我把猫赶下去,也后脚跟上去了。
舅舅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工人,饱经风霜的脸和粗糙的大手都是我对他直观的印象。舅妈的性格恰好与丈夫互补,热情洋溢,爱笑又爱说话。
一家人几乎都到齐了,大家热热闹闹地边聊天边做事,不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
爸爸和舅舅合力搬来了多人用的大桌,姨夫和我则从四处找来八个凳子分别放在桌子周边,老妈等三位女性在厨房盛好饭菜并一一端来,苏桐把腿脚不便的外婆从门口椅子上扶起,小心翼翼地引导至桌前。
我坐在苏桐旁边,很快桌上就摆满了各种荤素相间的菜品,红烧肉、糖醋排骨、茄子炒豆角、烤鸭、油炸藕夹、青菜肉圆汤……色香味俱全,叫人食指大动。
随着坐在主位上的外公率先动筷,其余人也在谈笑风生中开始夹菜进食。
大人们聊着家长里短,村东哪家儿子结了婚,村西谁家媳妇改了嫁、其他亲戚过得如何如何……我与苏桐插不上话,只是一个劲地大快朵颐。
“对了,小尘最近在高中还自在啊?”姨夫问我道。
我吞下嘴里的肉块,有些不好意思道:“高中课程变多了,不是很自在。”
大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不太能理解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似乎小孩子说什么他们都会觉得好笑。
众人在愉快中结束了午饭,小姨和舅舅收拾碗筷,老妈和舅妈负责洗碗刷锅,爸爸和姨夫还在和外公外婆谈天论地,我和苏桐则喂了一些吃剩的骨头渣子给“鱼骨头”吃。
老猫“嘎吱嘎吱”啃咬着碗里的鱼骨头和软骨,表情十分享受。
剩下的大部分饭菜残渣是要喂给那些家禽和家畜的。
我们跟在小姨身后,看她把桶里收集的少些残渣分给鸡鸭鹅,其余的则喂给了猪圈里的大黑猪。
苏桐还是比较怕尖嘴动物的,这和她小的时候被这些家禽“追杀”过形成的童年阴影有很大的关系。
大鹅们一见我们过来,随即“嘎嘎”乱叫,伸张雪白的翅膀,吓得苏桐藏在了我身后。
至于那只肥大的黑猪,十分的憨态可掬,就是居住的环境实在不堪入鼻。
看着在食槽里拱来拱去的呆子,苏桐忍俊不禁道:“老哥和这头猪好像!傻乎乎的。”
我听罢瞥了她一眼,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给你抱到鸡棚里?”
“才不信嘞!”苏桐一听便噘着嘴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要这么做,我告诉外婆说你欺负我!”
“嗯?你以为我会怕这个吗?”我语气邪恶,“桀桀桀”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作势要丢向密集的鸡群里。
苏桐惊叫一声扭动起来,嗔骂一句“滚啊,臭苏尘”,小小的身板爆发出的力量没一会便挣脱了我的束缚。
才一落地,苏桐就对着我拳打脚踢,我一边防守一边道:“见过杀猪的场面没有,被宰的猪要几个大汉才能摁得住,你刚刚挣扎的样子也和那种猪没什么差别了……”
“你才是猪!”苏桐气急败坏地掐我胳膊。
打闹过后,老妈过来喊我们去床上午睡一觉,称晚上还要留在这里吃一顿饭。
大人们自然是不会来和我们孩子争床睡的,但外婆家也没有多余的床供我们分开睡,没办法,我和苏桐只能挤在一张床上。
苏桐睡觉时很不老实,有事没事都要捣我两下,一会儿又把自己筷子似的小细腿搭在我肚子上,我心生烦躁,警告她再不乖乖睡觉就等着被我打屁股。
结果还没安生几秒,苏桐又贱兮兮地用两根脚趾夹我小腿腿毛,疼得我回身猛地搂住她,覆手为掌狠狠地给她屁股蛋来了两下。
这下总算让这皮丫头老实了,捂着屁股表情十分委屈,我懒得搭理她,翻个身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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