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放下水桶,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把火给灭了。”
在他面前的是已经变得一片焦黑的走道外加会议室,两具几乎辨认不出原样的焦尸倒在地上,散发出难闻的焦肉味。
之前他被萧晚那一摸一夸整的有点神志不清,连带着搜刮战利品都心不在焉起来,就连周围的环境变化都注意不到。
直到等了半天没见人报平安的周末担心又谨慎地黑暗化穿墙探了个脑袋进来,第一句就大叫“好大的火!”夜笙才反应过来,而这时候火已经把林和点着了,甚至差点就要烧着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的萧晚了。
他赶忙把萧晚抱出来交给周末照顾,自己则仗着斗篷的火焰抗性一溜烟跑回去扛着灼烧伤害把雷霍和林和的尸体全摸了一遍,然后发现:这俩家伙是真穷。
且不论这俩一看就不是能烧出舍利子的家伙,夜笙还满心期待了下会不会爆点非凡特性让他体验把预言家的感觉,可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在分类上算是外神……
除此之外夜笙也只从林和那摸出几个手枪弹匣但是没有手枪(因为已经炸了),又从雷霍那摸出了手铐、眼罩、鞭子加一对指虎……
不是,兄弟你玩挺花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母,不过毕竟是赏金猎人这种压力巨大的职业,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一轮摸完,真正有点实用价值的好像也就那对指虎,可夜笙想了一圈,发现自己是玩刀的,萧晚说她是玩枪的,而周末首先夜笙并不打算让她战斗,其次她自己都能直接变出指刃来也没意义。
“按理来说这种艰难的战斗不应该爆一堆好东西吗?不爆装备的游戏根本不是好游戏!”夜笙不满地自语着。
这之后为了防止火烧到外面(虽然不知道可不可能),他便不断往返卫生间与走道,强行浇灭了这场火灾。
回到现在,夜笙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七分了,姑且时间还算足够,他便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可乐喝光,然后看向躺在沙发上的萧晚与坐在一旁刷商店的周末。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该起码留下一个人给周末杀帮她完成任务的,毕竟只有鬼身份有固定的杀人指标。但很显然他并没有这个余力。
“要什么喝的吗?”
“清水。”“红茶。”
夜笙随手接了两杯热水,将红茶包扔进其中一杯里,端到了二人面前。
萧晚和周末二人道过谢,接下了杯子。
萧晚刚刚才醒过来,不过多亏了狼人的特性,她看上去已经比皮肤变得有些苍白的夜笙要健康不少。但无论如何她也被一次性抽掉了三千毫升的血。
要知道一个正常人体内总共也就差不多五升血,而萧晚又是那种偏纤细的体型,要不是狼人强大的自愈能力她说不定会直接给夜笙吸干了。
所以哪怕萧晚之前总是一副满脸写着无敌的模样,现在也依旧靠在沙发上扔掉茶袋小口地啜起红茶来,两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像一只虚弱的小兽。
夜笙喝着可乐,瞄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才故作平静地学着萧晚的样子盯着焦黑墙壁上的那幅画,随口说道,“你知道林和在演戏,他想以自己为饵诱杀黑暗生物。”
周末迷茫地抬起脑袋,而萧晚依然看着画,语气漫不经心,“对。”
“你怎么确定他是预言家不是暴民?”
“发生穿越这种非日常事态后,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平民跳预言家的可能性几乎可以说是忽略不计。而他既然敢以身试险,就代表他要么对自己的武力有信心,要么对自己的掌控能力有信心,后者比重更大,且对应职业正是预言家,所以我判断他没说谎的可能性在八成以上。”
夜笙思考了一下,觉得虽然自己听不懂但感觉十分的有道理,“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进去?”
“呃。”萧晚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夜笙,大大的眼睛中是满满的疑惑,“这TM不是你自己说什么……要锻炼自己的吗?”
“……草。”夜笙尴尬地捂住了脸。
好像确实是他说的要自己去冲烂对面的……
“那么问题问完了吧?你看那个。”萧晚重新看向墙上的油画。
夜笙闻言望去,发现那幅油画还恰好是被他狠狠踩过一脚的,好在画面是破了一点但画的内容还是能看出来的。
其所描绘的是一群缝住眼睛作神官打扮的枯槁人形,大多数穿白袍,为首者则穿红袍,他高举双手,准备接下那自正放射出天光的苍穹中落下的书卷。
虽说夜笙不懂画画,但他依然能看出这幅画的水平之高,那群被缝目的神官们神色各异,每一张脸都显得真实又狰狞,将他们的恐惧清晰地传递出来。
就连那天光也不寻常,看似普通的涂抹背后竟隐藏着细密的纹路,与那本落下的书卷暗自呼应,旋而,书卷翻开,露出扉页上的一行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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