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泽良,那要不然,你走后,我就让泽贵到你们家来帮忙,跟建云和大妹一起抚养这些娃儿。反正都是一家人。”黄礼有刚跨出门槛,就又返身折到了黄泽良床前。
“这个我就做不到主了,我也是要死的人了,管不了他们,你要问建云和大妹的意思。”黄泽良还是那个态度。
黄礼有碰了一鼻子灰之后灰溜溜地走了,手里提着带来的东西,那几个鸡蛋和挂面一直在他手上提着,自始至终都没放下来过。
“又想来占便宜,也不屙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子样子。再说了,我爸爸还在,他们两爷子也好开得了这个口,呸,啥子人嘛,枉他还是个老辈子。”望着黄礼有气哼哼的背影,黄玉风心里一直骂他。
“爸爸,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答应幺公,你看看幺叔那个德行,整天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我还不晓得他们吗?以前看到我们招呼都不得打,这会看到齐考起大学了,又来讨好,他就是想来占便宜,要是真的让他进了我们家,以后齐挣的钱,只怕是还不够他逍遥快活……”虽然黄泽良没有答应黄礼有,但黄玉风还是不放心,宰完猪草后又跑到黄泽良床跟前说。
“风,莫这样说,人家好歹是你的幺叔,是你的长辈,你不要这么没得规矩。”黄泽良温和地教育着黄玉风,有些有气无力。
“这下知道自己是长辈了,刚刚跑到你面前说那些不要脸的话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长辈?想占我们家便宜,做他的春秋大梦去!没门!”黄玉风撇了撇嘴。
“风,好了,别说了,你放心,就算你爸爸万一心肠软答应了,我也不得答应,你放心好了,老子就是拼了命,也不得要他黄泽贵来。你少说两句,快出去,让你爸爸歇一歇。”孔建云进来,把黄玉风推了出去。
黄礼有一次不行,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到黄泽良去世,他前前后后去说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没达到目的。
后面几次,他还叫上了几个近亲当说客。有一次竟然还想仗着人多把瑶和余抱走。
“来人呐,快来人那,抢人啦。”孔建云一边拦在门口,一边大声地嘶吼着。
黄玉风帮着孔建云,一起拦在门口,机灵的菊和梅赶紧哭着撒腿往孔月明家跑。边跑边喊着:“外公,大舅,快点,快点,幺叔他们要把瑶和余抢走了。外公,大舅,快点,快点,幺叔他们要把瑶和余抢走了……”
幸好那天孔月明和孔建海都在家,一听见两个娃的哭喊声,就飞快跑到了黄家湾。
“停手!你们是在做啥子?抢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在犯法!你们是想坐牢吗?”孔月明朝着黄礼有和黄泽贵大声喝到。
一听见犯法和坐牢,黄礼有和黄泽贵赶紧停了手,跟着他们帮忙的人也畏畏缩缩地溜到了一边。
“亲家,你看你这说的是啥子话,我们哪里在抢人?哪里在犯法?怎么就要坐牢了?你把话说清楚。别睁着眼睛在这冤枉好人。”黄礼有毕竟是有名的浑人,定了定神,马上就开始乜着眼睛耍浑。
“就是,别一天到晚仗着自己是公社干部,就在这里凶神恶煞地欺负我们,冤枉我们。”黄泽贵跟着黄礼有,也开始了撒泼。
“你们是不是不讲道理,周围这么多人可是看着的,你们到底是不是抢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如果还要再这么乱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孔建海握着拳头,一副大杀四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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