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要去一趟安宁馆。”策格说完就往外疾步,只留下小厮在屋内纳闷:“不是说好这段时间都不见越星纪。”
“这还没开始监督,就结束了。”
策格赶到安宁馆时,他在院内顿住,里面秋月淡淡、祥和安宁,饭菜皆已摆好,就在等他一般。
越钦正在放碗筷,听见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轻飘飘一句:“来了。”
策格有些微恼:“你故意往我府中送桂花酒。”
越钦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向他:“太子殿下送的桂花酒,不得让你也尝尝。”
说起来这一招栖乐也有参与,斟完最后一杯,免不得接一句:“听闻策先生识人术非凡,原来也有因情义失去理智的时候。”
江前辈看着一动不动的策格,拍了拍旁边的凳子:“输给星次台的掌台,没什么好丢人的,过来做,别扭扭捏捏,损老夫的面子。”
策格扫了他们一眼,今日不承诺什么,怕是难走,这般想着,他撩袍坐下:“别以为见到我,就能将我纳入麾下。”
“策先生难不成还要如此浑浑噩噩地度日,白费一身才华。”
“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要纳你入麾下,而是你壮志未酬,需要一个契机。”越钦将茶杯往旁边一移:“我能给的,也只有契机,就看策先生愿不愿意抓住。”
“在抓住之前,我也需要辨别好坏。”
“你想如何辨?”
策格掏出一张酿酒方子放在桌上:“越星纪若是能酿出春暖启出锅时的味道,你所说的契机,我就照单收下,最后一把钥匙也拱手奉上。”
“一言为定。”
越钦应下后,栖乐好奇一问:“不知策先生为何如此执着于‘春暖启’。”
有些事情到了一个时间段,就总要被说出来。
策格压在心底的事情也该重见天日,他道:“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少时顽劣不愿意学,后来父母故去,跟着方子学,怎么也没有初时的味道。”
“一直以来,‘春暖启’之酒千奇百样,我以酒定测,也是为了从中寻出真味。”
栖乐道:“策先生是想要传承?”
“正是。”
“我清楚了,应该可以酿出策先生想要的味道。”
栖乐说这话时,目光坚定,月色洒了一点漂浮在她身上,莫名觉得她已有主意。
“好了,既然你们统一意见,老夫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江前辈圆场道。
他说完,举起茶杯尝了一口:“不是桂花酒,是石榴汁?”
如今这种前有虎后有狼的情景之下,万万不能喝酒误事,也就只能委屈江前辈陪着他们一块喝果汁。
栖乐道:“石榴汁养身。”
江前辈忽然就笑起来:“不止养身,寓意也好,你们应该在世子府种一棵石榴树,以求来年多子多福。”
栖乐准备的时候,没想到这一茬,见到屋内有石榴,便让希夷压成汁。
简直就是给自己下套。
策格也一下抓到什么,举杯贺道:“祝星纪和夫人早生贵子。”
一看就是报刚才那一句之仇,果然惹谁都不能惹这些个测试性格之人。
越钦还在想栖乐为何准备石榴汁的事情,就被她碰了一下,他懂她眼中的意思,却故意道:“那我再喝一杯。”
栖乐一把摁住盛果汁的器皿:“你血气充沛,喝水。”
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人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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