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续)
再其次,少林拳表演。两排武士手里戴着护具,在操场上拳打脚踢的表演起来,凌空翻,侧手翻,头顶翻,竖踢脚,横出拳,弓步似毒蛇,马步如猛虎。进攻像雷击,后退如闪电。
接下来,太极拳表演。刘传智移动脚步,动作大方得体,如行云流水般地推收拿捏。如此动作,仿佛形立于高山流水旁,静身养性的仙人,拱手合力时,若仙人运气,动作幅度偏大,但不失含蓄内敛,抬腿间若仙人过海,雅致端庄,美的同时余出几分柔。
再接下来,舞剑表演。刘原清手提着长剑,正准备出场表演时,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匪徒误把刘传智当成刘原清,手举短枪,正在朝刘传智射击。他来不及提醒刘传智,便纵身一跳,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刘传智的子弹。罪恶的子弹射中了刘原清的胸膛,刘原清倒在了血泊之中。
前来检阅武术表演的周x听到枪声,迅速转头朝枪声处看去。那举枪射击的匪徒正准备逃跑。周x纵身一跳,一只手抓住那匪徒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那匪徒的短枪,将那匪徒擒住,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快说!”
“我只是执行命令,我不敢说。”那匪徒恐惧万分。
“快说!不说就杀了你。”周x声音如雷鸣。
“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我是执行向光宗的命令。”那匪徒在慌乱中暴露出了身份。
“可恶的土匪向光宗!他在哪里?”周x继续问道。
“他没有来,他在家里。”那匪徒战战兢兢地说道。
周x以前听刘原清说过匪首向光宗,知道那匪徒是为向光宗卖命!便用手中缴获的短枪开枪毙了那匪徒。他再转身,飞身到刘原清的身旁。他看到,刘原清脸色蜡黄,双眼紧闭。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刘原清的脖子,发现刘原清已经断气牺牲。他便站起身来,对刘原清低头默哀。
刘传智对在场的武士们和观众大声喊道:“女士们,先生们。匪首向光宗派人打死了刘原清。刘原清是我们的副馆长,也是我们的总教官。现在,我们向刘原清默哀。”
武士们和观众都低头向刘原清默哀。随后,操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吼声:“为刘原清报仇!为刘原清报仇!”
“为刘原清报仇!为刘原清报仇!”刘传智大声喊道,“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
武士们和观众久久地站立在操场上,悲痛万分,不愿离去。
周x与刘传智将刘原清的尸体抬进办公室。周x对刘传智说:“刘原清是我们的好同志。我们不能让他的尸骨遗落在异乡。现在气温不低,我们赶快找到道士,将刘原清赶尸回他家乡。”
“对,我也是这样想。我们二人亲自送刘原清的尸体回他家吧。”刘传智完全同意。
很快地,就在当天下午。两位道士以及周x和刘传智一行赶着刘原清的尸体上路,前去桃源县盘塘乡辖神岗村。
次日下午,刘原清的尸体就被赶到了他的家中。他的家人见了,嚎啕大哭,悲痛不已。
周x对刘原清的爹刘喜廷说:“刘原清是国术馆的副馆长和总教官,为了保护我们的同志,被匪首向光宗的人开枪打死。刘原清是好同志,我们一定会为他报仇,希望你们厚葬他。我们有公务在身,就不久留了。”说完,他就和刘传智以及道士一行走上了归途。
周x与刘传智回到沅陵县后,组织xxx游击队和国术馆的全体人员消灭了向光宗,为刘原清报仇雪恨了。
听完周x的这番话,刘树人完全知道了他爹刘原清当年与土匪斗争的详细情况,心里无比感激周x与刘传智。随后,他从周x那里了解到关岳庙并没有成立新的国术馆,只有群众性的国术馆,便不再去关岳庙了,与周x与刘传智告别后,准备回家。
“走吧,赶快回家去。”龚慧成催促说。
“走是要走,但我们得买点药带回去。”
“买药?”龚慧成不解地问。
“对,买药,是买配制农药的药。我恐怕,我们家乡那边难以买到。我们辛苦点,从这里买药回去,以备万无一失。”
“还是你想得周到,走吧。”龚慧成拔腿就走。
“我们到街上去买。”刘树人说到买药,刚才的那副伤心相顿时烟消云散。
不经意间,二人没走多久,便来到了先前走过的那条街道。街道上不见了先前的游行队伍,只见稀稀疏疏的路人。地面上血迹斑斑,杂物散乱,一片凄凉,一片狼藉,惨不忍睹。二人踏着街面上的破烂屑渣,左右寻找着药店。终于在前面发现了一家药店。刘树人率先走了进去:“老板,有硫磺卖吗?”
“有,你要买多少?”药店老板问道。
“百余斤。”
“牛黄是稀有之物,昂贵如金。你买那么多干什么?”药店老板显然是听错了话。
“我买了治稻病。”
“胡说,牛黄岂能治稻病?”药店老板一脸愕然,“你把‘牛黄’两个字写一下。”药店老板把毛笔递了过来。
刘树人随即写下“硫磺”二字。
药店老板睁眼一看,恍然大悟地说:“对不起,只怪我们南方人‘牛和硫’难分。你要的这种药本店以前卖过,眼下已经脱销了。”
“请问老板,这种药哪里能买到呢?”刘树人着急地问。
“一般来说,药店里都卖得少。你如果要买那么多,最好是去化工店买吧。”药店老板介绍说。
“这附近有化工店吗?”刘树人紧接着问。
“有,你出门后往左拐向前走几十步,那里就有一家。”药店老板热情地介绍说。
“谢谢老板指点。”刘树人微笑着,点头致谢,然后和龚慧成走出药店,左拐后,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化工店,“姑丫,你能背得了多少斤?”
“这大热天的,顶多能背个四五十斤吧。”
“好,我也能背五十斤。”刘树人决定说,“老板,我想买硫磺。”
“硫磺吗?有,两块大洋一斤。”店老板畅快地说。
“我买得多,你能少点价吗?”刘树人讨价还价说。
“没有少的,你要买多少啊?”
“一百斤。分两个袋装。”
“好吧。”店老板从旁边拖出一袋硫磺,用木杆秤称了称,叫刘树人过目确认,最后,找了一个空袋,将硫磺分装了,又用绳子捆绑好,交给刘树人。
刘树人从他的书包里掏出两百块大洋,递给了店老板。二人各背了一袋,出了化工店。
“树人,我们要到哪里去?”龚慧成走在刘树人的身后,问道。
“到江边去,坐轮船从原路返回家乡。”刘树人毫不犹豫地说。
没走多久,二人便坐上了返回常德的轮船,在船上找到了座位,放下背上的硫磺袋,坐到了座位上。
“船家,有茶买吗?”刘树人又热又累,又饿又渴,用自己的巴掌对着胸膛扇风。
“有嘞,是上好的桃源《神针茶》。”船家应声答道。
《南乡子﹒神针茶》
形似绣花针,由寄生枝叶制成。
实属辖神岗特产,难寻。难怪神针贵如金。
茶色亮还清,香气飘飘醉倒人。
喝入口中真味美,吃惊。气爽神清神似神。
“太好了,这茶是我家乡辖神岗产的,我最喜欢喝。给我来两杯。”刘树人喜出望外。
“给我也来一杯《神针茶》。”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喊道。
“好,又多来一杯《神针茶》。请问客人,你们还要点别的吗?”船家习惯性地说道。
“还来两碗《木瓜凉羹》和八个发粑粑。”刘树人回答说。
《生查子﹒木瓜凉羹》
藤头结木瓜,形状如鸡蛋。
摘下木瓜来,捣鼓磨羹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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