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的我不知道,我知道恒友一定完了,老子都吹灯拔蜡了,还能看着你们一个个安逸着?”
“害人害己!你王八蛋!”
“杜果果,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作妖,好一招敲山震虎,结果他娘的山让你敲塌了、虎让你震死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离了恒友你又要从那三家起营生,那我就带老外认识认识老外!”
闫友的声音,昂扬而撕裂,就好像窗外的那棵芭蕉,风一起哗啦啦,用劲烈的拍打证明着存在。更多的还是不甘与后悔,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安顺的晚年,奈何造化弄人,开办恒友之前握着点闲钱的他,竟是人生最舒坦的光景。
杜果果腥红着眼,原本事情还有转机,哈吉并不认识另外三家的外商,只要把恒友的影响关在笼子里,失去的只有一个恒友。他甚至已经开始畅想“上屋抽梯”之计,新局面下彻底吃定梁进东。
但他低估了闫友的决绝,一不做二不休,什么窗户纸磨砂玻璃通通击碎,所有人都要给恒友陪葬!
“我闫友最大的憾就是招了你这么个玩意进来!接下来你非但不会救恒友,还要刮恒友的尸油供自己上位,你死了那条心!”
“闫友,是你先把事情做绝,那就别怪自己的下场!”
“再绝能有你绝吗?在厂子里当大哥,整天乌烟瘴气,小恩小惠的背后都是你的小匕首!”
杜果果嗤笑而出不觉有亏,“想鹤立鸡群,就得有黑有白!像你这样的厂子全深圳遍地爬,用不了两年只能做擦屁股的生意,我这些兄弟个个能顶门面,开疆拓土就在眼前,生生让你毁了!”
“兄弟?你有过兄弟吗?”
“你说什么?”
“你配有兄弟吗?!”
毫无征兆,摔打声起,先是花瓶炸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凳子甩飞的打砸,等人们冲进去的时候,只见杜果果抓着一个画框猛拍闫友。一瞬间,人们被那景象惊呆了,杜果果抡圆了胳膊,专找画框的尖角痛殴着。
最可怕的是,他是那样的冷静,一语不发竟也看不到愤怒,像在做一道叫做砸饼的美食。
闫友靠在墙角只剩抱头,鲜血已淌了一脸,那“舍得”和“心如止水”像两个条幅搭在他的身上,染上了许多红墨水。
不多时,警笛响起,救护车也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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