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情况来看，你最好的结果是被送到长明岛监狱。”温开打了个哈欠：“不过我不觉得你能活多久就是了。”
“你刚才莫名其妙地说的有关于那位吴姑娘的事我会酌情考虑，但是你最好是尽快认罪。”温开说道。
“……”女人沉默许久，她最终开口说：“也可以。”
“我希望她可以被超度。”她说道。
“看你表现。”温开摸了摸嘴角，“现在来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吧。”
“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些冤魂会在林世安身上。”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在原地的，他们的怨气凝结，隐隐有成为集合型厉鬼的趋向。”女人配合地回忆当年的事件。
“后来有人来了。”
温开：“林世安和他姑姑。”
女人回答：“是的。”
“嗯。”温开对此不太意外，林世安当时在说话时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个姑姑，她应该是在这件事里发挥了很大作用的。
“在他们两个……”女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温开比出的暂停的手势，她本想问问什么事，接着就听到身后有行走的动静。
她回头时正好看到方少宁扶着额头打开门。
“喝点水吗？温热的正好可以喝。”
女人转过头，她疑惑地看着温开，这人被夺舍了吗？还是也有类似的附身的术式？
——回想起刚才温开对她的术式的不在乎，她猜十三楼可能会有类似的术式。
人的态度怎么能转变得这么自然？对她和调查侦探就是一副爱谁谁的态度，对这个男人就却这么……和蔼？
女人看着温开给方少宁倒水。
温开询问罢方少宁头还疼不疼，在得到“好多了”的回答后笑了一下，他道：“正好可以听一下林世安的案件相关。”
“我以为您和她们已经聊了很多了。”方少宁捧着温热的水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他粗略地扫了一眼桌面上被取出来的几份东西，再加上刚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东西，大致明白了现在的进度。
说起来，他还有非常多东西想问温老师。
比如……十三楼是什么？长明岛监狱是什么？
前者是个机构吗？这位女士那么想加入……她对温老师的态度……温老师有决定权吗？
“和林世安相关的才刚开始没多久。”温开嘴角上扬，把那几张被火烧过的环境的照片和林世安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证明推到方少宁身前的桌面上。
“请继续吧。”温开对着女人说：“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看到面带微笑的温开，女人微微后仰。
“刚才说到，我和她用一场以恨意为燃料的大火烧了那两个村子，在火灭了之后，先是有人过来看情况。在那时候，被火烧死的人留下的怨念还很浅，一个个毫无方向地在废墟上游荡。”
女人压下心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她道：“在火灾的一个月后他们都没有复仇的目标，他们好像刚意识到自己死了，开始散发出怨气。”
“火灾后第二个月，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到了榕头村的废墟上，他们来得快走得也快，在那之后那些怨念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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