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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脱下裤子走到衣架前,又在风衣侧兜掏出一块包裹着方形香皂的亚麻布,拿着亚麻布走进浴室。

浴室的蹲便上盖着一个长条木板,木板中心立着半人高的木棍。这木棍不知用了多久,都发黑了。与木板紧靠在一起的是个铁皮浴缸,突起的铁皮告诉少年它的内部是块木头。

“这还挺有……情调。”少年微微皱眉说道。拧开黄铜水管,热水一股脑地喷进浴缸。少年在缸中揉搓了几下亚麻布,布内产出深黄色水流,空气中飘着樱桃木的香气。少年褪去深红色内衬和黑色打底裤迈进了浴缸。

宽阔的双肩、手臂明显的肌肉线条、腋下的鲨鱼肌扣紧苗条的腰部、正面的腹肌和胸肌清晰可见、双腿有着流线般的肌肉、全身洁白有一些浅红色伤痕。少年如同精心雕刻的石雕。全身肌肉隆起并不极其发达,但仅看一眼便知这身肌肉极具爆发力。

“啊呜嗯”少年闭眼适应着水温,大概躺了三五分钟不知是梦醒了还是本就没睡,拿起毛木刷清理身体。待洗漱完毕,少年穿好内衬拿着亚麻布擦拭大衣、裤子和木箱。最后坐在床上喝下剩余的酒,躺进嘎吱响的木床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少年,少年睁眼天已大亮,看太阳的位置应该是正午。少年并未理会敲门声,轻快的穿上衣服背上巨大木箱,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响。敲门声愈发急促,少年两个箭步飞跃,脚尖落地。尽可能不让声音传出房间。随后侧身站在房门一侧墙壁,一只手紧贴在腰部一只手极快的打开房门。

“什么事?”少年质问道。

门后是位脏兮兮的瘦小女孩。双眼通红,脸上一层灰泥,长长的睫毛都粘在了一起,耳朵冻得发紫,身上肮脏的睡裙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手上紧紧捏着一块黑抹布,另一只手上握着几块钱币。

少年站向房门,叹了口气:“说说你的动物小朋友什么时候消失的,它什么颜色叫什么名字。鸟类或者跑进丛林的我找不回来,你也不要去了。我还有些热水和土豆,进来说吧。”

女孩被拉着手有些抗拒,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自己的抽搐打断。被少年拉着踏出两步就直挺挺的晕倒了。少年紧忙扶住女孩抱到床上,正拿起被子就见女孩浑身抽搐,木床摇的乱响但睡的很深。少年并不打算叫醒她,空酒瓶里倒满热水,摆在桌上的土豆旁,在风衣的口袋里拿出钢笔和纸条飞快地写着什么,写完后压在盘子下,离开了房间。

旅馆楼下。

老妇搓着手中钱币盯紧桌上的黄铜钟,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量衣长的木棍,那架势恨不得把表针瞪出来。当她听见下楼声,余光看到少年后便把钱币紧握在手中。随后便有些不悦地说道:

“哦?那个小流浪汉呢?怎么没跟你一块下来?先生我很尊敬您的职业,但,您不能在旅馆内接客。您告诉她马上就到两分钟了,另外旅馆走廊的厕所也要收钱。”

少年看向老妇觉得她脸上的皱纹更加褶皱了,硬挤出来的微笑让人不悦。少年好似没听到老妇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等她醒了让她来酒馆找我,另外我打算请个美人给她打理身体,记着要用温水。听清了就滚去收拾好煤炭和木头,叫醒你的睡美人。”

少年扔下一小兜钱币,头也不回的走出旅馆。见少年离开后老妇才打开布袋,一边清点钱币一边低声咒骂着:

“有命挣,没命花。你跟那个流浪贱种都一样命短!她不知哪天就会饿死冻死,你呢?不知哪天就会被妖怪吃的渣都不剩!”

清点完毕,老妇大喊:“婊子,去给楼上客人洗澡,少块肉我让你再卖十年!”这嘶吼不比昨晚的猪怪差。

少年带着猪头走入酒馆,一眼就扫见酒馆桌上的木箱里有纸票有钱币,乐的合不上嘴。今天的酒馆格外热闹,有人高喊英雄有人大喊救星。酒保面前的方形木桌上俩人侧身依靠着桌子,微笑着看向少年。

那是两个瘦高的中年黑人,其中一个像是黑白混血,身上衣服是针织着飞禽走兽的深绿色丝绸,极其名贵的面料但中年少了条手臂。另一个四肢健全一身昂贵深红西装,露出洁白的牙和内衬。

恩丁还是昨天那一身,拿着昂贵的酒大笑着塞到少年手中,拍着胸脯止不住的夸赞。更有对年轻情侣在这狭小的酒馆内热舞接吻。酒保见少年欢笑着走来从桌下拿出一个木箱,大笑着说:

“您的酒早备好了!”有人附和大喊:“老酒保,早知道你小气,没想到拿箱酒就想打发人走啊。”旅馆一阵欢笑。

少年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扫向钱箱,见钱不少更是笑出了花。有男人跟少年拼酒,有姑娘跟少年跳舞,少年好久没这么欢快了。

缺个手臂的混血黑人跳着灵活的舞步向少年靠拢,微笑着说道:“您好,我是小镇的镇长,叫我科林就好,我喜欢小镇的名字更喜欢解除小镇危机的外来者。您做事太快了,我昨晚还在担忧,今早就没了担忧。”

另一侧的黑人也开始搭话:“哦,老天。我就是那个倒霉的木场老板。天哪,今早的工人打开大门都快吓死了,俩具没了脑袋的怪物尸体躺在机器旁。我衷心向您表示感谢,您知道吗?因为这破事差点把我的生意搅黄,您真是天降奇兵啊。”

少年哈哈大笑,他并不打算说出暗门即使有些人心知肚明,他只想多些欢乐然后收钱走人。他深知一旦陷入漩涡每个人都是中心,却又阻止不了后续的风浪。

而在少年欢快时,姑娘的热舞和酒馆的声浪盖过了风衣内侧的晃动和一位年轻女性的吟吟笑声。

在欢快时,酒保趁着给少年递酒的间隙,偷偷拿出了账目清单,账目上还缺二百才到六千。木材场老板离得不远,他的眼睛极其敏锐。随后便高调的站上了酒桌高喊着:

“科斯代表科林小镇,也代表木材场额外追加五百!”人群更疯了。随后镇长以工作为由向人们道别,离开酒馆。渐渐的人们都离开了,酒馆就剩下酒保、少年和抱着吉他的陪唱姑娘。

他们喝的太多了连话都说不全,更别提走路了,摇摇晃晃像是刚出壳的鸭子。少年搀扶着他们,打扫着酒馆。这时一位女孩走进酒馆,若不是她身上肮脏的衣服少年几乎都要认不出她。

洁白的脸、俊俏的鼻子、布满血丝有些发粉的桃花眼、红润小巧的嘴唇,一个标志的尖圆下巴、柔顺浓密的黑发过了双肩。女孩双眼有些发红,她依然瘦弱,大大的眼睛流着眼泪让她更加楚楚可怜了。

少年放下木凳向她招了招手,说道:“来吧小可怜,说说你的动物朋友。”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小酒馆里,地面的板凳、随处可见的酒瓶、黄土粒和顽固的泥点让这本就不大酒馆更加狭小了。女孩哭着走向少年,木板上干涸的酒水险些粘掉女孩的鞋底。

她侧身坐在凳子上望着少年。虽然哽咽但还是说出了话,声音很小还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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