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走远后,那些被牧野行径震慑的行人又围了上来,纷纷看着钟源,有人好奇,有人怨怼,语气不善道:“你小子,跟那怪人认识?”
钟源没理,径直推开那人往前。
那人不过是个色令内荏的草包,牧野他惹不起,这看着平平无奇的小子也敢目中无人,下他面子?且那怪人已然走远,定不会再折回为这小子挣面。
登时把手按在钟源肩上,用了些力,嘴里叫嚷道:“你什么东西,也敢无视我,今日叫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钟源扫他一眼,知道这是个没什么修为的人,又收回视线,叹了口气,道:“我在宗门时,师父教导我莫要滥杀无辜,我也不是心恶之人,遇上我是你的缘分,既如此,我便给你些教训,好生记着,日后好好做人。”
说罢,钟源身形微侧,右手迅速而准确地扣住了那壮汉的手腕,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锁住了对方的关节,让对方动弹不得。紧接着,他轻轻一扭,那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中蕴含着千钧之力,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痛呼之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他再借势借力,身形一转,行云流水般将壮汉整个举过头顶,完成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那个原本气势汹汹的汉子便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带着惊恐与绝望的惨叫声,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众人再一看时,只见一个身着旧道袍、面容清秀却略显瘦削的年青人站在那里,正低头整理身上的道袍,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神都没舍得匀给在场所有人。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惊疑不定,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把高他一头的大汉给甩了出去?且那壮汉倒地后则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呻吟不止,右手扭曲变形,显然已经骨折。
众人看向钟源的目光一时又变得带着惊恐,此一番后,也没人再敢拦钟源的路,任他离去了。
钟源再走上大道时,看到了久违的、真正的阳光,那阳光也不算灼热,晒得人懒洋洋的,可那光线却异常炫目,叫地上的生灵不敢与之对视。
钟源方才活动了一番,现下晒着太阳,不由得伸个懒腰,钟源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那太阳高挂空中,如同神祇一般俯视着苍生,身侧还响起有人在唱诵称赞太阳的颂歌,企盼来年风调雨顺。
田间地头,总有农人忙碌,正是播种的季节,钟源看着农人往返,不觉自嘲一笑,明明这些人的身后不远处就有一家吃人的酒家,尽管已被杀死,但怎么保证不会有东西卷土重来?再远处还有一家客栈,也是蛰伏在这重峦之中,伺机撕咬猎物,可眼前这些人因为无所知,所以无所惧,无所顾虑地生活在这,播撒希望,企盼上苍垂怜,能有所收获,这又焉知是祸是福?
而他钟源,所求又是什么?
自他记事以来,便在宗门,从未下过山,也不知外物,道一也并未认真教导过他,他在宗门躲懒,也不愿想些什么,师弟的欺辱也不曾放在心上,如今他被赶下山门,师父要他去剿魔大会,他又应了徐瑛要杀了金赋,取他头来,那之后呢?他又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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