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指着皇后,不怒反笑接着道:“你说不出来了吗?朕来替你说,你想让朕分封辰儿去西边,好让贵妃也跟着一同去。是朕没有即刻允了你,所以你们才半夜了结了贵妃。如此一来,后宫就没人可以与你抗衡,你手执后宫;而你那个爹—直把持着前朝。你们是想着提前要了朕的江山,让给你的儿子吧!”皇后闻言慌忙俯身叩头道:“臣妾不敢,臣妾绝无加害贵妃之心,从未想过让睿儿夺位,从来没有!还请陛下明鉴!”楚帝不禁冷哼一声道:“既然皇后说绝无加害贵妃之心,朕倒想听听皇后的说辞。”皇后缓缓直起身来,不徐不慢地道:“陛下认为是臣妾要加害贵妃,可若是臣妾真想对贵妃下手,何须留下把柄。投毒,暗害哪一样使不得,何须让蕊儿留下银两给穗禾。倘若陛下早日下旨让贵妃回宫,臣妾也不会送钱接济多此一举。”想来皇后已经猜到无论今日之事如何了结,她再难撇清关系了,只是她不懂,贵妃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后索性把话摊开了说,帝后之间本也无甚情意,闹僵了也是不惧的。
楚帝反手给皇后一个耳光,皇后竟敢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打他的脸,楚帝冷冷地道:“皇后管理后宫不利,褫夺后宫之权,禁足昭阳殿,无召任何人不得进出。另进愉嫔为愉妃,掌后宫事。”吩咐完,楚帝像是泄了气般虚弱地摆摆手,“都退下,退下吧……”肖云辰被何公公拉出房间,合上门,立在屋外。屋里传来呜咽声,肖云辰闻声跪在门边抹泪。贵妃是为了他,才舍了自己,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她可以和他一起离开这里的。屋里传来楚帝的声音:“芷昔,你可知道,自你被潇潇诬陷,朕心里有多恨。恨朕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如此歹毒;更恨你竟然连解释都不给朕一句。只要你肯对朕开口……可是,可是你一句都没有。哪怕只有一句:说你是清白的。朕,朕一定相信你,朕不管什么皇家脸面,朕只要你。你说你是替代品,可连朕自己都快忘了她的样子,又哪里来替代之说。你一定是怨朕的,一定是。否则,你也不会不等朕来就匆匆地去了。你离朕而去,日后朕心里的苦还能跟谁说啊!”良久,屋里没有了声音,肖云辰担心楚帝有什么闪失,悄悄推门进去。走进了一看,楚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肖云辰哭着跪在楚帝跟前,自己早已泣不成声。楚帝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肖云辰给楚帝叩了个头,请楚帝为贵妃做主,让母妃安歇。楚帝见肖云辰仁孝,招手让他过来,父子两依偎在一起。
第二日,楚帝没有上朝,朝中却传来贵妃暴毙,皇后管束后宫不利被禁足,愉嫔进为愉妃,掌管后宫的旨意。前朝一片哗然,洛相心中像被塞进了大石头,堵得慌。好不容易皇后掌后宫事,却不知何故被削了权,还被禁足。回到府中,洛相对那恨铁不成钢的女儿,又是一顿数落。洛清寒立在一旁不置一词,听着洛相唠叨。李氏端来热茶,宽慰了洛相几句,却被洛相以妇人之见呵斥了出去。洛清寒见四下无人这才拱手道:“父亲不必如此大动肝火,虽说姐姐暂时掌不了后宫事,可眼下二殿下是安全的。如若前朝、后宫都在我们洛氏手中,陛下怎会不疑心呢。只要二殿下安全了,咱们才有希望不是。如今朝中大臣虽有半数以上是我们的人。可是没有兵权,依然没有胜算。陛下信任夏侯,我们安插的人都不得进入军部核心位置,倒不如韬光养晦,等到万事具备,陛下那里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洛相虽然觉得儿子说得也不无道理,但想到洛清伊如此没用,还是恨得牙痒痒。
宫里因贵妃殁了,楚帝伤心欲绝,下旨封庄贵妃为皇贵妃,丧仪要多隆重有多隆重。同时肖云辰封晋王,赐晋王府,择日入朝堂议政。另一边,蕊儿被楚帝带去问话。当晚传出蕊儿受不住酷刑,咬舌自尽的消息。皇后闻讯,呆坐在昭阳殿中默默流泪。肖云睿和肖云隶二人本想进宫求楚帝开恩,被洛相派来的人挡了回去。肖云隶气得一拳砸在茶几上,他愤愤地道:“二哥常说老七性子散漫,如今看来真是小瞧他了。或者说是他装的太好,竟能为求个好前程,连自己的养母都能舍弃。这样的铁血手腕,怕是你我都望其项背啦。可恨他利用完了养母,还让皇后娘娘蒙冤,真是该死。”肖云睿摇头道:“七弟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与其在这里抱怨,倒不如好好怎么找线索替母后洗脱罪名。”肖云隶不耐地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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