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痛蔓延开来,一股极致的刺激,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傅渊起初的难以进行,到慢慢哄着她放松,渐入佳境。
孟枕月一直在哭,起初是害怕,恐惧,后来是被人掌控,在欢愉之中,也被欺负着。
她恳求傅渊,傅渊却未曾放过她。
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诱她沉沦迷失,诱她疯狂。
天光放亮之时,孟枕月半阖着眼皮,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连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傅渊唤她起身,“今日拜见父母,家中下人还要拜见你这个少夫人,不能迟了。”
孟枕月筋骨酸软,她连翻身都要傅渊帮她,被傅渊抱起来穿衣裳,她双眼通红的控诉,“你早知道有这么多事,昨晚还那么折腾我,我都要被你弄……”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傅渊脸色严肃的凝视着她。
仿佛是她的上官。
她愈发的不服气了,“阴险的坏蛋!明明要娶我,却设了这么大一个圈套!”
她若早知道自己一回京就是踏入陷阱之中,打死她都不回来了。
如今她是嫁了傅渊,却也被套上了傅家少夫人的枷锁。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孟枕月还来不及醒过神来,便被傅渊牵到了正厅里。
傅老爷和傅夫人都正襟危坐着,傅家正厅的威严和压迫感,瞬间让孟枕月有些害怕。
她极力想从傅渊手中挣脱。
傅渊牢牢抓着她,仿佛在告诉她,木已成舟,跑不掉了。
孟枕月又气又怕,撅起了小嘴。
她被傅渊带着进正厅,按规矩要对公婆行礼,问安,敬茶,然后听训。
她都做好要被刁难的准备了。
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她前面傅渊便被人打了一巴掌。
“啪——”
好响亮的一声,打的傅渊头都偏到了一边,嘴角也流了血。
孟枕月霎时心疼,“傅渊……”
“别说话。”
傅渊告诉她,“父母训导,不可有违。”
这是傅家森严的规矩。
傅老爷听他说这种话,愈发来气,不顾他在新婚妻子面前的脸面,直接大骂:“你还知道如何教导旁人,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胆大包天,竟敢与王家大公子合谋,换了与万家的亲事!
昨日花轿娶亲,抬的两位新娘子,是在半道上调换的,万家小姐抬去了王家,许婚王家大公子的孟枕月,却被抬进了他们傅府!
今日事发传出去,傅家要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傅渊敢作敢当,早已将结果想了个清楚,“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责罚?傅少卿,你如今可是好大的官威,好全的谋算,我这个父亲哪里还有资格责罚你?你且看着,御史参奏,皇上降罪,你要如何承担吧!”
傅老爷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大动干戈,外面的烂摊子,傅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同他说话!
他甩袖离开,并未打算受儿媳的礼。
傅夫人也起身了。
她走到傅渊身边,看到他被打的受伤的脸,眼里露出一丝心疼,“衍之,你自小便是极有主意的孩子,多年都未曾让父母担忧过,家族重任你都一力承担了下来,可这次你的婚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换亲这样的事,放在哪个京城贵府里,都会被视作儿戏的耻辱。
更何况另外三家,又岂会善罢甘休?
就说这孟枕月的父亲,那也是朝中的肱股之臣,来日与傅渊闹到太极殿上,群臣参奏,傅家的名声要怎么一败涂地?
这些傅渊有想过吗?
“母亲,衍之自会处理。”
傅渊对傅夫人的回应很淡然。
但他气度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又让傅夫人将担忧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衍之十六岁中举,为官十年,早已不是需要她庇佑的孩子了。
她的目光移到了孟枕月身上,她面容稚嫩,脸颊上还带着浅浅的粉色,娇艳的像枝头受过雨露的骨朵儿。
清灵秀雅,窈窕多姿。
傅夫人是不喜这样的儿媳的,一看便是担不起世家宗妇身份的模样。
可她站在傅渊身后,不打眼的角落里,傅渊牢牢扣着她的手。
这样的小心翼翼,生怕让人欺负了她去。
傅夫人重重摇头,出门让下人都散了。
她不打算承认孟枕月的身份。
可傅渊不依,他让傅家所有下人,从管事到洒扫,上下百来人,全都依次排列,拜见少夫人。
孟枕月懵懵的,她被傅渊按在椅子上坐着,来一队拜见她的人,傅渊便教她认一遍脸,介绍一遍他们在傅家的职位,让孟枕月好好记住。
孟枕月年轻又聪明,很快便记了个七七八八。
傅渊随便挑了几个人考她,她也回答的毫无遗漏。
底下的人看着,心中都默默有了盘算,他们知道,这位少夫人不得老爷夫人的喜欢,可是他们家大少爷,是一等一的喜欢。
这就是他的心尖尖啊。
不管孟枕月做不做得了傅家的宗妇,傅家的下人们心中门儿清,谁都不敢怠慢了少夫人。
忙活了大半日,孟枕月一回到新房,就跑向床榻,倒进了锦被里。
“唔……”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很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昨晚傅渊像头狼一样,把她从里到外都吃了一遍,她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疑惑,都没空问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傅渊盘算到他家来了。
横竖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先睡饱,吃好睡好了再起来同他算账。
孟枕月睡下不久,傅家就迎来了第一个找麻烦的人。
孟棠远。
他是提着佩剑冲进来的,冲到傅家正厅,吓着了傅夫人,傅夫人还没安抚他两句,他便剑指着一个下人,逼对方领他去傅渊的院子。
竹澧。
傅渊在院中恭候,还给孟棠远沏了茶。
孟棠远一剑劈开了他这院中的修竹,竹叶七零八落,散乱的枝条刮到傅渊脸上,又添了两道新伤。
孟棠远痛怒又恨,剑指傅渊大骂,“傅渊,你可知廉耻?”
他竟做出私下换亲这样的事!
起初他求他娶月儿他不肯,如今这样算计于她,算计于他孟家。
简直无耻!
无耻至极!
傅渊拱手垂拜,“岳父,小婿有过,请入内室详谈。”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
孟棠远觉得浑身爬满了虫子一样,胃里翻腾!
他收起剑,脸色也没有好转的样子,“叫月儿出来,我要带她回家!你这傅家门楣太高,她做不了傅氏夫人,合该跟我回家去!”
傅渊眸色变深,从方才的恭敬变成了威严尽显,是平日让孟棠远敬重的那个他。
他冷冷开口,“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她已是我的夫人,尚未到回门的时日,岳父带不走她。”
“你……”孟棠远瞪大眼睛,手中的剑都抖了起来,“傅渊,你当真是无耻!”
他竟已经欺负了他的女儿!
逼她做了他的夫人?
孟棠远现下恨不得杀了傅渊。
傅渊迎着他的剑尖,无惧无畏,他做好了被孟棠远一剑穿胸的准备。
可孟棠远的剑离他胸口还剩下一寸的时候,屋中传来一道娇娆的声音:
“傅渊,好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讨厌!”
孟棠远猛地一怔。
孟枕月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她若真的憎恶这门婚事,讨厌傅渊,昨晚就想尽办法跑回家找他哭诉了。
她没有跑回家,今日还能在傅渊房中安枕。
可见,她不反感做傅渊的妻子。
他看傅渊的目光,一时充满了复杂。
这一剑是不可能再刺下去了,孟棠远收剑回鞘,锐目如鹰盯着傅渊,“三日后,你最好把月儿高高兴兴的带回来。”
否则,他定要扒下他一层皮来!
“岳父慢走。”
傅渊恭敬拱手。
孟棠远不会留下来喝茶,他此刻,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孟枕月一觉睡到大中午,内宅的管事嬷嬷都等到额头出汗了。
她嘟囔着叫傅渊来给她穿衣裳,听的管事嬷嬷一愣,“夫人,您可是梦魇了?怎么能叫大少爷来伺候您穿衣?这是冒犯啊!大少爷去宫里了,您得赶紧起来为他准备晚饭和晚间洗漱一应用物才是。”
孟枕月惺忪的睡眼里,还带着大大的疑惑,“为什么冒犯啊?今早就是傅渊给我穿的啊,傅家没有下人吗?为什么要我准备这些?”
“您……您是新夫人!少爷的一切,您都要放在心上啊!”
“我懒得管。”
孟枕月抱着脑袋。
她才不要做这些呢!
她在房间里待着,让孟家带来的下人,把她嫁妆里的医书都翻了出来,她要看书,练针法,然后在傅渊这个大院子里转了一圈。
她发现傅渊这个院子的东面,有一片镜湖,沿湖周围都种了竹子,蜿蜒成一片萍踪绿影的竹林。
最低洼处那块种了颗树,虽有意境,却瞧着老气横秋的。
她同孟家下人说,要把这棵树挖了,种她的药材。
孟家的下人准备动手,却又把管事嬷嬷给惊动了,她不敢去阻拦孟枕月,先来告诉了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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