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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晚上,我们赶到了欧洲行的最后一站,法国巴黎。我们入住的酒店就在凯旋门旁边,放好行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走上了香榭丽舍大道。

靠近凯旋门的地方是个环岛,进道和出道显示得不太明显。没多久就看到两辆车子撞掉了。双方靠边,下车聊天。一会儿警车来了,双方在处理单上签完字,走人。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这样的素质让我很是刮目相看,这种事故发生在上海的话还好,要是在长春,估计会打起来。

我们每到一个城市,会习惯性的逛逛超市,看看有没有什么特产。在一家不大的超市里面,我看到了阳澄湖大闸蟹。那时我七月,应该是六月黄。蟹不到,卖50欧元一只。我估计这些蟹能活到寿终正寝。

第二天早上法国代理来接我们。老板叫Aubrey,很潇洒的一个中年人,一身短打休闲装,穿着拖鞋。他对家族生意不太感兴趣,喜欢聊风花雪月。恰好蒋云是这方面的专家,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听说我们这次错过了米兰,他突然起身,说,走,我们去米兰喝咖啡。

还在我们错愕之间,Aubrey开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型的民用机场。他指使我们坐上一架单螺旋桨的小飞机。电影里的一幕随即走入现实。螺旋桨转动,说话已经听不到了,我们戴上机舱内的耳麦。盖上舱盖,Aubrey熟练的滑行,起飞。

我们的飞行高度应该不高,我看到高度表的显示一直没超过1000米,因为和蒋云坐在后排,具体多高,被挡住了,看不到。到地中海的时候,只见海水碧蓝,波光荡漾,美丽异常。

第一次感受到法国人的浪漫,比传说中的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希望这是坐在我身边的是彤彤,可是我没有法力,不能把蒋云变成彤彤。

后来和一个机长朋友聊起这段经历,他失声惊呼,单螺旋桨飞机是二战时留下的,你这个简直是死亡飞行啊。

飞机颠簸得很厉害,我虽然不知道这次飞行的凶险,但还是希望飞机能尽量靠着海岸线飞行,万一掉下去了,来打捞我尸体的人可以早点收工。

Aubrey一直在和米兰机场联系,通过耳麦,我和蒋云都能听到他的说话。他说的是英文,反复确认到达的时间和停靠的跑道。

胆战心惊的飞了40分钟,飞机停在了我心心念念的米兰机场。这个机场不是圣西罗,也是个小型的民用机场。

Aubrey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我们刚下飞机,就有人来给飞机加油。随后他开来一辆跑车,把我们拉到米兰市里。

我不太要喝咖啡,点了一杯热巧克力,蒋云嘲笑我还是个小孩。关于法国咖啡和意大利咖啡哪个好喝,蒋云和Anbrey争论了很久,但是有一点达成共识,冰咖啡肯定是不能喝的。在炎热的七月,他们最终每人叫了一大杯冰啤酒。喝酒开车是犯法的,喝酒开飞机算不算犯法,我一直不知道答案。

坐了五分钟,我心痒难搔,好不容易来一次米兰,不能光陪着你们喝咖啡呀。我告了个罪,说我想走走,Aubrey很能理解,说行,给你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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