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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并没有被震惊到,只是有些意外原来这段往事发生在这个时候。

吴语不是什么江湖故人,大学就有联系,毕业后同在融媒体系统,又经常在一起打麻将,他们聊天的时间很多,也记起过这次骇人的聊天。

“为什么这么说?”

他还是秉承着此时应该有的人设,装作第一次听到这段话的样子。

“哎呀我朋友她们都破了,而且她们真的现在好好看,好有女人味。”

“你爸让你降级是让你好好学习的,我看他这次算盘是完全打错了。”

张彻没有意外听到这个答案,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他不打算作什么劝说,这个时期的吴语是完全听不进去的。

后世的吴语谈起这件往事,也很不好意思,既觉得年轻的自己过于口无遮拦、没有羞耻,又觉得那时候实在太不懂事。

降级之后在艺体班,她认识了一帮时髦的小姐妹,与很多男人想象的不同,贞洁这件事对她们来说需要顾虑的只是可能被发现后父母的责备,但完全被“成熟”、“长大”、“会有激素改变、皮肤会变好”、“女人味”和互相之间的攀比与从众心态压倒了。

“咦?我以为你会劝我?”

“我劝你你听得进去吗,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张彻知道劝不劝都没意义,她这个时期被父亲管得很严,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答应那些兜售上述“变美”理论的黄毛们,她得等到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才能真正有“初体验”,那时候没降级的张彻都快大二了。

吴语听着前座男生平静的回应,感觉莫名有些不舒服,接着道:

“我同桌还劝我呢,他成绩挺好的,说我是被那些人带坏洗脑了,然后说些什么损友益三什么的……”

“是‘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吧……”

“唉?对哈,他就是这么说的,意思说我那些都是损友,我还跟他发脾气了。”

“你是这么维护朋友的人?”

“那倒不是,我就是气他怎么不说得简单点,臭显摆什么。”

张彻哑然失笑,没想到没发出声都被吴语发现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看不出别人这是对你开屏呢。”

“开屏?啊你也这样,好气,说的是什么啊。”

“孔雀开屏啊,孔雀会在求偶的时候把尾巴打开,让对方观赏自己的美丽,可惜你没听懂这段《论语》,他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呸,你才是牛。你是说他喜欢我?恶……”

吴语作出一副恶心想吐的样子,看样子她口中那位同桌尊容一般,也不知道他听到自己背后被喜欢的对象这样评价心情如何了。

对话中,车子已经驶到吴语居住的明珠小区,张彻骑车带她过了那段确实很黑的路,就扭头离开。

他最终没有多劝说吴语什么,在自己还在一中这段时间内,看到了,能提点的时候他多提点两句,看不到管不到的,她父亲也没管住的话,就只看她自己了。

根据吴语前世的说法,其实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一中的学生还是很循规蹈矩的,她和小姐妹有这个想法很久,肯帮他们的却没有多少,大多数男生还是不敢。

如果是其他女生对自己说,张彻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一种试探,但吴语不过是脑子不太好罢了,他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这种事情上干涉他人命运,最后得到的不一定是感激,反而可能是怨望。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张彻庆幸今晚扼制住了想开口的欲望,转身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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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你金叔屋头干了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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