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礼沉默了,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苟东夕也不催促,只安静坐于椅子上,屋外有隐约的风声传来,刚开始只是树叶的沙沙细响,偶有低沉的蛙声传来,过得片刻,竟是一阵狂风骤起,吹的门窗哗哗作响,几欲破开窗门,像极了此时杨怀礼的心境。
一旁的高现良急忙走到窗边,重新固定好了闩锁,不多时,疾风过去,一切又重新回归平静,许是受这等异变天气影响,杨怀礼用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头,不禁深深一叹,自言自语道:“也罢,看来天理昭昭,终究难逃,我杨怀礼一心抱负,不过是求的是世间功名利禄,搏一个出人头地,又何错之有,既然大哥你阴魂不散,非要纠缠不放,那便不要怪做弟弟的不仁不义了。”
他看向苟东夕,眼神阴骘,“大仙想必已经看出来了,杨某也便不藏着掖着,没错,某家兄长之死确实与我有所牵连,各中细节牵扯过大,不便多讲,望大仙理解。”他换了个舒服姿势,仿佛这句话说出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便继续说道:“大仙既然有此一问,想必定是有解决之法吧?”
“自是如此,既然杨府主如此坦诚胸臆,苟某便也则无旁贷,实不相瞒,即便府主不讲,苟某便已是看出了因果缘由,只是应对之法不同,还要看府主心意才行。”
杨怀礼眼神疑惑,“有何不同,请大仙明示”
“苟某有上中下三策,都可解此劫。”苟东夕应道。
“不知上策何解?”杨怀礼问道。
苟东夕微微一笑,“夫上策,自是应天理,遵人道,讲求个光明磊落,是非分明,诸多怪事皆由府主兄长之死引起,便须解了这死因之谜,还得个世间清白的道理,届时,我等施法祭拜,还死者个是非公道,怨念自解,便诸事皆消。”
杨怀礼手中握着茶碗,随意端详,好似未听见一般,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待苟东夕说完,他开口问道:“不知中策何解?”
“夫中策,乃暂避锋芒,不做纠缠,退避求和,世间恶鬼怨灵皆离不开本源地,只要搬离方圆三里之地,便烦扰自解,另着,世间怨念乃天地灵气所聚,需由人气滋养才可留存世间,只要此地人烟荒芜,怨念没了灵气来源,过个三五十年,自然也就消散了。”
杨怀礼依然不为所动,依旧握着那枚茶碗仔细端详,也不知那碗碟是何稀罕物件,竟值得他这般把玩,他面无表情,继续问道:“那这下策又是怎讲?”
苟东夕语气略作停顿,声音放得有些低沉,他一字一顿说道:“夫下策,自然便是要彻底除了这等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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