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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交通事故受害者后,党然发现该受害者除了擦伤外,头部没有受到伤害。

党然走到护士站,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文件夹。她瞥了一眼入院表格,发现病人患有慢性腹痛。

党然感到有些无语,患者有慢性腹痛这个问题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了,现在却期望她在一小时内找到他的肠易激综合症的答案。虽然党然她热爱自己的工作,但有时一些病人不切实际的期望让她感到非常沮丧。

急诊区的喧闹声使她转过身来。

“党医生!快!有人在外面倒下了。”

党然把病历扔到柜台上,穿过另一扇玻璃门向急诊区跑去。

党然一眼就看到了接待台前的情景。分诊护士跪在一个躺在地板上的人旁边,而一个护士助理则扶着一个哭泣的老妇人,她看起来快要崩溃了。

“请,请,救救我的女儿!”

党然挤过围观的人群,现在她可以看清病人了。这是一个年轻女子,看起来比党然现在的年龄(三十岁)还要年轻几岁。她的肤色较为白皙,但现在却透露着一股苍白,一动不动地躺着。

她还在呼吸吗?

分诊护士将手指放在年轻女子的颈动脉上。

“没有脉搏。她心脏停搏了。”她交叉手指,一手放在另一只手上,将它们放在年轻女子的胸骨上。

肾上腺素在党然体内奔涌。她的视线变得狭窄,焦点现在只集中在倒下的病人身上。

“快点!让人给我找一副担架来!我们把她送到创伤室。”

她向保安挥了挥手。

“马哥,把这些人都赶开。”

担架的轮子在油毡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于亦和丁火拉了一副担架停在病人的旁边。

“跟着我数。”党然看着她的团队成员,确保她们准备好了。“一、二、三,走!”

她们熟练地将年轻女子抬到担架上。

丁火爬上去,跨坐在她身上继续进行按压。一名护士将一个面罩放在病人的脸上,并开始挤压面罩以向她的肺部泵入空气。

“我们有她的病史吗?”党然一边快速将病人推过走廊一边问道。

“没有。”分诊护士回答道。

“她还没经过分诊。她妈妈说她几年来有过几次心动过速的发作,但从未发生过像这样严重的情况。”

两名护士跳到一旁,贴着墙让担架通过。

“把她安排到二号创伤室。”丁火大声喊道。

她们把担架车推进创伤室。

当她们把病人推进房间时,一场忙碌的救治开始了。

于亦从担架旁接手,立刻恢复了按压。呼吸技术员从一名护士手中接过Ambu袋。

“把急救车推过来。”党然说。

“让我们先脱掉她的衣服,然后把她连接到监测器上。”

丁火拿起一把医用剪刀,剪掉了病人的衣服。

当病人的衬衫掉落时,党然注意到衣服上有大片污渍。病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胸部?如果在错误的时刻受到直接打击,可能会扰乱心脏的节律。但是病人的胸部没有血肿。

一名护士将心电图贴片贴在病人现在裸露的胸膛上,并将导线连接到心脏监测器和除颤器上,另一名护士则把脉搏血氧仪夹在她的手指上。

“输注生理盐水。”党然站在治疗台的底部位置说,她在这里有最好的视野,可以指挥她的团队。

丁火在病人的手臂上插入了一根导管,挂上了一袋生理盐水,并连接了静脉输液管。

党然的目光集中在监测器上。

“暂停按压,进行节律检查。”

于亦在患者胸部按压时暂停了一下,心电图上的绿色线条显示出一条波浪状的图案。

“她处于室颤状态。”患者的室壁正在无用地颤动,没有将血液泵送到身体和大脑。如果不迅速中断这种异常的心律,它可能会演变为停搏,几乎没有挽救生命的希望。

“给除颤器充电到两百伏特。”党然说。

除颤器充电时发出的高音调嗡嗡声充满了创伤室。

一名护士在患者裸露的胸膛上贴上了亮橙色的凝胶垫,一个位于右锁骨下方,另一个则在左侧乳房下方偏侧。

快点!快点!她们患者的停搏时间有多久了?

当丁火从除颤器控制台喊出“准备好了”时,党然从急救车中抓起除颤器电极板。由于桌子和左边的墙之间没有太多空间,她绕到患者右侧。

“保持按压。”她对仍在进行心肺复苏的于亦喊道。她不得不俯身并伸展身体,以便在不靠在桌子上的情况下将电极板放在凝胶垫上。

“大家退开了吗?”

护士、住院医生和呼吸技术员从病人和治疗台上退开。

“清场。”有人喊道。

党然紧握电极板,回头确保没有人接触病人或担架,然后按下放电按钮。

一道电弧通过病人身体,病人的手臂飞起,打在党然的胸口。电击穿过党然的身体,她向后踉跄,撞到输液架上。

她听到丁火的“有脉搏了。”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党医生!你还好吗?”于亦抓住她的肩膀。党然茫然地盯着于亦这位住院医。

该死,这太愚蠢了。她一定是把右电极板放得太偏了,这纯是新手错误!很幸运只是触发了三角肌,并且只是在胸口挨了一巴掌。

党然的胸部和手臂,直到手指尖都感到刺痛。她的心脏撞击着肋骨,但她知道那是肾上腺素的作用,而不是由两百焦耳的电击引起的房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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