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瓶中的丹药少了一颗。还有,我在窗边的牡丹纹香几上发现了一根羽毛。”
瞿兆走上前把羽毛递给了魏烆。他伸过手去,在指尖触碰到羽毛的那一瞬,原本暗淡的灰白色转变化成了亮眼的鲜红。
魏烆垂下头,冷笑一声:“呵,这孩子可真有意思。”
瞿兆问道:“大人指的是?”
“与你无关。”魏烆双指用力,羽毛便化作了灰烬散去。
“大人,我把崔慎带来了。”
容钰与崔慎一同踏入正屋。
魏烆转过身缓步走向崔慎,目光阴冷锐利。
“平儿因何事找你?”魏烆似是在审问他崔慎。
“少,副使她昨日看到您病发,很是着急。于是找我问了您的旧病。”
魏烆走到梅花登前坐下,右手搭在圆桌上,抵着脑袋,模样很是惬意地问道:“你是怎么告诉她的?”
“就如您交代的那般,副使她不会起疑心的。”
“你就这么确定?”见崔慎久久不能给出答案,魏烆也不想为难他了,“算了,你回去吧。”
“……是。”
崔慎行礼告退走出了正屋,屋中的三人视线都定在他的背影上,且是面色阴沉,双眼寒光幽幽。
“他对谁有情不好?偏偏是我最疼爱的那位妹妹。”
听此言,瞿兆有些想笑,明面上不敢说,心里可是暗暗骂道。
「疼爱?妹妹?可笑,你只爱你自己,你只爱滔天的权与势!」
“大人,少主恐怕已经起了疑心,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魏烆把玩着桌上海棠盘里的荔枝,不紧不慢道:“她暂且只是找到了丹药,手上并没我杀人的证据,让她一步,看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如果真让她查到了什么……那便赶尽杀绝。”
容钰一惊:“大人,少主她好歹您的妹妹,真要下此毒手吗?”
魏烆将荔枝摘下扔向容钰,淡淡道:“欲成大事,必将斩尽一切阻碍。”
“哪怕是至亲之人。”
此刻容钰有些心软了。他打九岁起便一直侍于魏烆身边,他年长于魏烆,便把他看作为自己的弟弟,而魏芸钏于他而言何尝不是自己的妹妹。
他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会变成这副水火不容的模样。
“对了,还有那符渊。他给平儿下毒香从而控梦,无非是想让平儿对我起疑心。暗中观察着他,别又折腾出什么于我不利的事情来。”
“是。”
瞿兆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走上前对魏烆说道:“大人,昨日我偷听到那明家兄弟说,凌扶光游历结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瞿兆看到魏烆的眼底掠过一抹惊慌,不过这在他意料之中。
凌扶光,盛台掌门凌霍的长子,也正是凌子霁的兄长。绝大部分人口中的下一任庭主,魏烆与符渊一心想要除掉却不敢动手的人。但他凌扶光不在乎这些名位,不想陷于仙门、金庭的种种规矩中,长时间在外游历,两年也见不上一次面。
凌扶光这次回来,也是对仙门中发生的这桩案子有所而闻,想要协助中庭的这二位晚辈。
“行啊,他终于回来了,这,这可是好事……”
云台春院。
赤翼躺在地上无所事事,魏芸钏坐在书案边忙着中庭的事儿,元朗则是向凌子霁问起了她那位享有“下任庭主”称号的兄长。
“你长兄当真要回来了?”
“是啊,昨天父亲收到兄长的书信了,他已在返回鹤城的路上了。”
“大庭主会不会趁他这次回来,让他继位啊。”
“我兄长可不愿做这善德金庭的庭主,他说这位子坐着不安稳,下面一帮人面兽心的家伙总是想着各种诡计除掉上面的人,还不如回盛台继承掌门之位。”
在赤翼的耳朵里,她俩叽里咕噜念咒语似的。她自己呀,一心想着回旧神址去找自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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