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刀犹如狂风暴雨,猛烈地扎入黑衣少年的身体,却又刀刀避开了要害。
一连九刀,几乎是在一个瞬间刺完。
哪怕没被刺中要害,黑衣少年也已重伤不支,顺势倒在血泊中,发出痛苦地呻吟。
杨子江却毫不停滞,反手将布包一甩,砸中一名从身后扑向他的混混。
同时,杨子江的身体一跃而起,一如雄鹰展翅。
早已经沾满鲜血的骨刀,如对付那黑衣少年一样,迅猛地扎进另一名混混的身体,瞬间瓦解那名混混的战斗力。
等到被布包砸中的混混站稳,迎接他的,是杨子江的一记重拳。
不偏不倚,拳头正好砸落在太阳穴处。
混混的身体,像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咣当”一声,从身后的巷子拐角处传来。
那是木棍掉落在地的声音。
杨子江霍然回身,对着拐角,喊出了想伏击他的最后一个人:“齐断金!”
齐断金,是齐胖子的全名。
带着冷笑走出拐角,杨子江看着那道还僵在原地的身影:“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无处躲藏的齐断金僵硬地挤出一丝笑意:“是你啊,杨子江。”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杨子江目光凛冽,重复逼问。
齐断金感受到杨子江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咽了口唾沫:“这不是看到有人在巷子里斗殴么,所以想过来劝一劝……”
“劝架要用棍子么?”杨子江扫了一眼地上的木棍。
正是齐断金掉落的。
齐断金毫无底气,嗫嚅道:“万一不听劝……”
杨子江迅速接过齐断金没说完的话:“万一不听劝,就正好用来对付我,是吗?”
齐断金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巷子里的三个人,你都认识吧。”杨子江小步走向齐断金。
齐断金连忙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小混混?”
“你都没有在巷子里露头,怎么就知道巷子里的是小混混?”
看着杨子江越来越近,齐断金下意识地往后靠。
他心慌到了极点,却依旧极力辩解:“刚刚我看到了几个混混在尾随你,所以我猜,你在巷子里打的,就是那几个混混。”
杨子江不再询问混混的事,反而问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喝了下了迷药的水,身体却没事么?”
齐断金愣了一下,装糊涂道:“什么下了迷药的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杨子江诈道,“可是,在我水壶里下药的过程,我可是全都看到了。”
“什么?!”齐断金果然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骂道,“刘武那混蛋,动作这么不利索……”
刘武,就是方才跑出教室给齐断金报信的男生。
杨子江悠然说道:“我把那壶水倒了,又在水龙头下接了一壶。”
“可你明明在课堂上睡着了……”齐断金感到不解。
“那也是装给你看的。”杨子江撒了个谎,语气一沉,“现在,你终于承认你就是要对付我的主谋了?”
齐断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却还是犟道:“可是我完全没有对付你的动机啊。药是刘武下的,你可不要诬陷我!”
杨子江已经走到了齐断金面前一米处。
他停下脚步,说出了他在那个场景里听齐断金亲口说出的话:
“张少说了,进入内城的名额只有一个。如果我想进去,就只能是你出点什么意外了……”
他原原本本地说出这句话,甚至连话里的身份都没有互换一下。
但齐断金听懂了。
那是他内心的独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偏偏这句独白,是从杨子江嘴里说出来的。
齐断金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
“所以,你无话可说了吧?”杨子江缓缓举起被鲜血染红的骨刀。
齐断金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杨子江,果断往地上一跪:“杨子江,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你……你饶我这一次,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杨子江一时都愣住了,一向豪横的齐断金,竟然向他跪地求饶?
可是,如果不是那个梦让杨子江提前知道了齐断金的打算,现在的杨子江只怕早已成为了一具死尸。
杨子江,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心慈手软?
他的骨刀,依旧向着齐断金刺落。
眼看杨子江不肯放过自己,齐断金忽地往后一退,坐倒在地的同时,大声叫道:“杨子江,你不能杀我!”
杨子江不由得一愣:“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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