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餐厅出来，盛嘉程自告奋勇送楚夕柠回家。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盛嘉程反锁车门，打开音响。
“你说得对，这件事虽然不是我有意策划的，但误打误撞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我当然应该开心。”
“你跟陆玄的关系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副驾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盛嘉程瞥了一眼，默默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夕柠醒来的时候，车子熄火停在路边，盛嘉程已不在车内。她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男士外套，下车找人。
鹭城虽然被称作城，实际上就是一座海上岛屿。夕柠沿着海岸线往前走，远远地看见巨大的礁石上坐着一个人。
“果然是你。”
拍了拍石头上的沙子，楚夕柠在盛嘉程身边坐下。
“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吧？”
夕柠没有回答他，夜晚的海风吹在脸上酥酥痒痒，好似精灵在跳舞。
“说说你吧，盛嘉程，关于血凤族灭族之事，你知道多少？”
夕柠偏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内敛俊秀。
“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好看。”
无意识的话语脱口而出，后知后觉的她脸红似番茄，盛嘉程眼皮直跳，不知道她是夸还是贬。
“当年你族内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事后命人去查过。手下的人回来说岱单杀了你的父亲母亲，夺取了鸟族族长之位，在鸟族内大兴屠杀，不服其上位者下场惨烈，手段之残忍，无人敢不从。”
盛嘉程目视前方，声音低沉。若是当年他知道得早一些，兴许就可以救下她了。
“可你说过，怀疑有魔族之人参与其中？”
“是的。真身封印前，我曾亲自去过鸟族，远远见过岱单一面。他身上魔气环绕，玄鸟真身隐在魔气里，看不真切。如此强大的魔力，一般的魔族可达不到。”
“所以呢？”夕柠追问。
“所以我怀疑，此事跟魔族的左右护法有关，又或者，跟上一任魔尊有关。”
“左右护法？右护法是昀洛，我知道。左护法……哎呀，你能不能别像挤牙膏一样，一次性把话说完行吗？”楚夕柠要抓狂了。
盛嘉程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轻咳两声开始讲述自己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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