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驹好不容易劝下了洛充洛丰兄弟,让二人暂且放下了即刻就要练剑的念头,四人一起坐下用饭。洛充洛丰兄弟不停的询问苏剑云的事迹,洛符澪一边叮嘱二位弟弟不可挑食,一边也对苏剑云同样的感兴趣。三人的问题如连珠般砸向洛天驹,洛天驹与苏剑云自相识到分手,也不过一天左右,哪里应付得了这么多的问题?只是笑道:“等你们日后见到他,亲自问问不就好了?”洛充洛丰闻言拍腿道:“对啊!刚刚怎么没想到?”又不禁懊恼。
洛天驹的心里也十分挂念苏剑云,虽然二人还未重逢,但心中焦急已有万分。
四人不多时用完了饭,洛充洛丰少年心起,还想去街上再逛逛,洛符澪再三叮嘱只能在城里,不许出城去玩。二人再三应允,欢天喜地的跑下楼去。
洛符澪微微一笑道:“这两兄弟关系倒也真好。”洛天驹笑道:“是啊。”洛充是正妻惠氏所生,与洛符澪是同胞姐弟,洛丰是侧房越氏所生,二人并非同胞兄弟,但彼此之间十分亲密,形影不离。洛评府中子嗣甚多,彼此之间争斗不休,洛充洛丰年纪尚小,还不如何得父亲看重,倒也因此落的清闲,每日有许多时间玩乐。若非长姐洛符澪加以看管,加上洛天驹从中鼓励,只怕二人早早地就丢下武功不练了。
洛符澪问道:“你要回客店了吗?”
洛天驹摇了摇头道:“不,我想再走走。”
洛符澪点头道:“那我先去客店整顿一番,你留意那两兄弟,别让他们在外面玩得太晚。”洛天驹应过。
出了酒楼,此时时间渐晚,放到平日已经要宵禁。但此刻群雄毕至,街上依旧热闹万分,路上不乏有一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往来,也有些从未见过的江湖异人。
出去城中主街灯火通明,其他地方已经开始灭灯。洛天驹走在街上,忽然留意迎面走来几位江湖异人。为首那一人身材高大,十分强壮,双手背在背后,拎着一条长长的板凳,两只眼睛如铜铃般大大的瞪着。在他身旁则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老头,那小老头胡须雪白,慈眉善目,始终笑吟吟的。
洛天驹见这二人脚步稳健,面泛红光,知道是内功极为深湛的大师。心中留意,多看了两眼。为首那高大汉子见了,大声喝问:“看什么?”拎着板凳堵了上来。
洛天驹忙行礼道:“晚辈见二位前辈身怀奇艺,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多有冒犯。”
那高大汉子冷哼一声,道:“师哥,咱们久不下山,都没个认识咱们的人了!”那白须老者笑道:“你报上名号,人家不就认识了?”
那高大汉子道:“说的是。”扭头看着洛天驹道:“我叫彭世番,这是我师哥仄连州,我们都是崆峒派的。你记住了?”
洛天驹心里一震,问道:“二位前辈是崆峒派镇地四老?”
那高大汉子彭世番哈哈笑道:“你还听说过镇地四老,那你很好,比那些狗屁不懂的娃娃强。”那白须老者仄连州拂须笑道:“你这娃娃倒机灵,居然还听过我们这几个老古董的名号。”
崆峒派镇地四老在崆峒派中位高权重,当年名号响彻大江南北,近年来掌门师兄“葬剥手”白鞑真已离人世,其余三老也隐居不出,江湖上的传说也渐渐淡去。若非向北天一纸请函送上了崆峒派,真不知何人能请得动这几位镇派之老。
那高大汉子彭世番外号“葬人凳”,练的是柄奇门兵器板凳,通身以黑木雕成,外渡铁漆,抡起来虎虎生风,端的厉害无比,只因他近年来内门功夫练到了家,容颜内驻,五六十岁了看起来仍是四十来岁的年纪。那白须老者仄连州外号“葬棺手”,他性子古怪,平日里总是携带一口棺材出门,遇上了跟人争斗,总要斗个你死我活,若是失手打死了对方,就将对手的尸体装进棺材里埋下,直到下次购置棺材以后再与人争斗,今日因为觉得带着棺材走在城内不太吉利,才未携带。
洛天驹行礼笑道:“晚辈久闻诸位师傅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崆峒派镇地四老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晚辈也有所听闻,在此有礼了。”
彭世番哈哈笑道:“你这娃娃倒有礼貌,不错,不错。”说罢从衣服里取出几枚金标:“拿去换几个银子花花吧。”他见洛天驹衣服寻常,不像是个富贵人家,因此出手赏钱。仄连州却看出了洛天驹举止之间礼节周到,显然是大户人家出身,衣服虽然换得,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可没那么容易更改,朝洛天驹多看了几眼,觉得他眉目间甚是眼熟,待见到他谢礼笑道“不胜惶恐,心意心领”之时,腰间露出了一块玉来,心中登时明了,喊道:“老四,这是洛天正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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