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矿灯和火把交织的光芒下,那偌大的虎头洞口仿若一只远古巨兽从沉睡中苏醒,栩栩如生得令人胆寒。老张不禁屏住呼吸,眼中满是惊叹,由衷地叹服古时工匠那鬼斧神工般的技艺。这洞口的每一处线条、每一个纹理,都彰显出当年工程的浩大。想必,那是无数工匠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倾注了无数心血,才雕琢出如此震撼人心的杰作。
虎头四周的石壁上,青苔肆意蔓延,像是一层绿色的绒毯,散发着腐朽潮湿的气息。然而,那狰狞的虎头却寸草不生,与周围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生命的靠近。这更使得整个山洞宛如一个神秘的异世界,充满了未知的诱惑与恐惧,让人心生敬畏。
山洞顶部有些潮湿,水珠在岩石表面凝结,然后缓缓滴落。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而诡异的夜晚,如同死神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在众人的心弦上,让村民们的神经愈发紧绷,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底悄然蔓延。
村民们在村长的一声令下,虽满心恐惧,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山洞里走。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与决然,因为此时,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每一个人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思想,脚步沉重却又坚定地踏入山洞。那是对未知的挑战,也是对生存的渴望。
张怜梦深知劝不动固执的老张,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背后。她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小巧的鼻翼微微颤动,似乎在嗅探着空气中隐藏的危险。老张手持矿灯走在最前面,灯光如同一把利剑,试图划破前方无尽的黑暗。他的脚步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与黑暗中的未知力量对峙。
山洞的顶部呈拱券形状,山石构成的表层结构在岁月和水流的侵蚀下,呈现出暗沉的黑色,与洞口的颜色相近,仿若黑暗在这里延续、蔓延。时而有水滴从空中坠下,那冰凉的触感打在村民们的身上,如同鬼魅冰冷的手指轻抚,让村民们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他们时不时就会神经过敏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头顶降临。
张怜梦边走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生怕再飞出些什么不明飞行物。正走着,突然,矿灯照射到的那片石壁上出现了一些类似壁画的图案。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走上前,伸手抓住老张的胳膊,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爸,你看,墙壁上有图案!”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壁画,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紧张交织的光芒。
老张从紧张的凝视中回过神来,急忙将矿灯对准山洞的石壁,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疑惑:“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丝沙哑,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是刻上去的,和刘雨文救我的那次遇到的画壁一模一样,上面都是仙鹤。”张怜梦望着那些被雨水侵蚀却依然清晰可见的石画,眼中满是回忆与专注。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从这些古老的图案中找到一些线索。
“阿怜,这上面的石画是干嘛的?”倔驴子加快脚步,紧紧跟上队伍,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一边走,一边伸长脖子张望,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
听到倔驴子小跑的脚步声,张怜梦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快些小心摔倒,这石壁上的仙鹤到底有何意思我也不知晓,但是跟着这仙鹤嘴尖的方向走,一定会有石门的。”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让村民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真的假的?”老张将矿灯再次聚焦在石壁上,仔细地看着那些仙鹤图案,眼神中透着怀疑与期待。他微微蹲下身子,试图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口中喃喃自语:“我们还真是沿着它们嘴尖指的方向走去,我以前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满是疑惑。
走在队伍后方的村民们也跟着四处张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紧张。山洞里面很空阔,尤其是顶上的空间,宛如一个巨大的穹顶,大约将近 30米高,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山洞的宽度则是越往里走越狭小,从起初的二十多米,逐渐缩窄到当下的 10米左右。两边越来越靠拢的石壁,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慢慢挤压着众人的内心,让村民们感觉到一丝令人窒息的压抑。他们不知道继续往里面前进,宽度是否依然会变小,只能紧紧跟随老张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忐忑。
倔驴子听着老张的话,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回答:“哦,原来是这样。”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迷茫,但还是选择相信张怜梦的话,继续向前走去。
“可惜张明没来,他学识渊博,定会知道这里面壁画的含义。”老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石画一无所知,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若是张明在,或许能更快地解开这些谜团。
一同随行的村民将近有二十多个,都是三十多岁年轻力壮的汉子。他们平日里在村里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此时走在这山洞里,也不禁感到害怕。刚刚被报死鸟惊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同噩梦般萦绕在心头,让他们心有余悸。再加上这越来越狭窄的山洞,仿佛一个巨大的怪兽之口,正逐渐将他们吞噬,那压抑的氛围让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其中一个村民,额头上冒着冷汗,从裤袋里掏出烟丝,又在口袋里焦急地搜寻了一阵,拿出一张像是自家孩子上学用的书纸。他的手微微颤抖,将纸撕成几小块,放上烟丝,卷成一根比平常香烟大两倍的草烟。他停下脚步,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拿起手里的火把,准备对着烟头点火。
“啊!”点烟的村民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啼鸣,充满了恐惧。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是谁?怎么了?”正在队伍前带路的老张心中一惊,急忙大声问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迅速转身,用矿灯朝着后面照去。
走在队伍后面的其中一个村民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回答:“张二奎刚才点烟,不小心掉进陷阱了。”
大伙儿听闻,纷纷跑到刚刚张二奎喊叫的地方。这里除了一块长条石块之外,空荡荡的一片,地面看起来平坦无奇,根本没有任何坑洼和陷阱的迹象。村民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恐惧。
“村长,我们脚下现在都是长条石块,进山洞的时候都是湿润的泥巴。这些石块会不会有机关陷阱,我们得小心为妙。”村里一向最为谨慎怕事的张光明提醒老张。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石块。
老张听完张光明的话,深吸一口气,一只脚踩在张二奎消失的石板上,另一只脚踩在旁边的一块石板上面。他咬了咬牙,提起踩在张二奎消失石板上的脚,然后猛地朝石板蹬下去,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惧都宣泄出来。
“这没有异常,和一般的石块是一样的。”老张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他又在其他的石块上重复了同样的动作,试图找出一些线索,可结果依然让他困惑不已。
站在旁边的张光明突然蹲下身子,他斜着身子,将耳朵紧紧贴在张二奎消失的石块上,眼神专注。他右手握拳,轻轻地在石块上敲打,然后用手摸索着石块的边缘和表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摸索了好一阵之后,他抬起头,满脸疑惑地对老张说:“村长,这石块不是空心的,底下应该没有陷阱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这诡异的情况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村民们都摸着脑袋,满脸的疑惑不解。好端端的张二奎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难道真是张怜梦所说的报死鸟被巫师施法,前来索命?这个念头在众人的脑海中闪过,让他们不寒而栗。大伙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原本寂静的山洞顿时喧闹起来,那紧张的氛围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一触即发。
“大家看这里,有一对红眼直视着我们。”张光明突然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着惊恐。他举起手里的火把,将火把举在眼前,试图照亮那双红眼。然而,他的话刚落音,整个人竟也如同被黑暗吞噬一般,鬼使神差地消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老张,是你吗?大家不要看石壁上的豹子眼睛。”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深洞里传出来,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听见有人叫,老张猛地竖起耳朵,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涨红了脸,口沸目赤地回答:“老林,我可找到你了,我们回去的天桥已经毁掉,全部的木板被炸药弄的粉碎,不能再从原来的路返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蟒蛇,死了好几个村民,就想到来找你,看你是否有办法,可是来到山洞,无缘无故的,张二奎和张光明突然消失,连个尸体也没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着泪花,那是对失踪村民的担忧和对当前困境的无奈。
“这应该是古代建陵的工匠们在山洞里设计的离奇机关,据我在墓门石板上发现的字迹中有提到豹眼吞人的记载,不过我相信这些都是有科学依据的,肯定是因为影响到人的电磁波之类的,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摸透,根据墓门铭文的描述,这山洞里有三只石豹,专门看守墓陵的,如果用火隔在眼睛和石豹之间,就会产生幻觉,看到的豹子眼睛是红色,转眼自己就会消失。”林伯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他详细地对村民们讲述着,试图解释这恐怖的现象。他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凝重,虽然在努力寻找科学的解释,但那诡异的情景依然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倔驴子听到林伯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扼腕抵掌地对着林伯大吼:“好你个林伯,竟然背着我们水蛇村的村民来拿我们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贝,你想一个人独吞啊,再说你也不是我们水蛇村的村民。”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要把林伯吞噬一般。
林伯一脸茫然,他一知半解,一头雾水地看着倔驴子,紧接着把目光移到老张的身上,眼中满是质问。他横眉竖眼地看着老张,那眼神仿佛要把老张看穿,盯得老张浑身不自在。老张尴尬地笑了笑,扭过头对着倔驴子说:“好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回村,还有想办法把失踪的村民找回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他的声音有些疲惫,眼神中透着无奈,试图平息倔驴子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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