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白了老张一眼,走到村民围观的位置,从一村民脚下捡起一根已经熄灭的草烟。他拿在手里,仔细地观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然后,他把烟含在嘴里,对着老张手里的火把慢慢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在他的指尖缭绕。他架在食指和中指指尖吸食起来,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张二奎的草烟。”人群中一村民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悲伤。
林伯吐了一口烟,沉思冥想之后说:“重建天桥的可能性太小,我们所在的山崖光秃秃一片,连根像样的树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把天桥重修好。根据墓门的文字记载,也没有破解豹眼吞人的办法,不过据我推断墓室里一定有修建墓陵的记载,我们只要找到资料,就可以救出失踪的村民。”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那是在困境中寻找希望的决心。
“老爸,林伯我们得想办法早些回到村里,还得去救刘雨文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到这里,张怜梦的双眼有些发红,眼中闪着泪花,那是对刘雨文的担忧。她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焦虑。
林伯听到刘雨文的名字也是一震,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接着就自我抱怨:“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兄弟,不过我们尽早回村之后,召集全村的村民去黑暗森林找吊尸,肯定会救出他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着自责。
张怜梦不解地问:“找吊尸?”她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刘雨文的生死和吊尸有什么关系。
“是啊,你老爸当年也是被白蛇活吞之后,最后也生还了。”林伯并不知晓刘雨文事后经过,对张怜梦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仿佛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张怜梦满脸惊讶地问:“阿牛掉进悬崖,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会和吊尸有关呢。”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刘雨文坠崖的那一幕。
老张看林伯和张怜梦都满腹疑惑,便把所有的事情经过一一给他们说了一遍。他的声音沉稳而缓慢,详细地描述着每一个细节,让大家仿佛身临其境。听完老张的讲述,林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相信那小子一定还活着,他福大命大,我看人准。”他看向张怜梦,对视一眼之后,接着又补充道:“阿怜啊,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他是被我骗到山上来的,我说给他传授水蛇养殖的配方,其实我是想找个帮手给我搭把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笑意,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谁相信啊,他肯定是知道林伯上山拿宝藏,所以假惺惺的说是要配方的,我看他是狡猾的很。”倔驴子争辩道,他依然对刘雨文充满了怀疑,眉头紧皱,眼中闪着不屑的光芒。
张怜梦生气地蹬了下脚,说:“不许你胡说,还不是因为你炸桥,他才会掉下悬崖吗?”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狠狠地瞪着倔驴子,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烧穿。
倔驴子见大伙儿都把矛头指向他,也只好不说话,他低下头,专心地搬着手里的蛇铜牙,嘴里嘟囔着什么,却没人听清。
“老林,墓门打开了吗?”老张突然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林伯这里得到一些好消息。
林伯失望地摇摇头,回答:“我把青铜剑和一对虎型玉都放进凹形槽里,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听到洞外有一丝声响,墓门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那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那我们怎么办?倔驴子还有炸药吗?”老张问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似乎在考虑使用最后的手段。
“还有,在洞外张明那儿呢。”倔驴子理直气壮地回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仿佛那炸药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伯连忙晃动双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可,万万不可,这会损坏文物的。”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阻止老张的想法。
“老林我知道你们那行有规矩,可是我们现在是为了整个村民的性命安危着想,洞外还有几十号村民,这里没有粮食,困得越久我们的性命就越危险。说不定还来个什么虎眼吞人的,我们都会尸丧于此,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老张劝说着林伯,他的眼神坚定,虽然他也知道破坏文物是不可取的,但此时为了村民的生存,他别无选择。
林伯沉默良久,环视了四周的村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无奈地说道:“那好,我们先去洞外拿好装备,这墓穴太过于蹊跷,我怕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准备了童子尿在洞外,等会儿一块拿进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是在困境中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你就爱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老张说完笑了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沉重。
说完,老张就领着队伍朝洞外走去,边走边问林伯:“老林,你刚才说墓陵和这墓室有关吗?”他的眼神中透着好奇,希望能从林伯这里了解更多信息。
林伯听完老张的话,忍不住捧腹大笑:“我说老张,这墓陵和墓室就一回事,不过也有区别,皇亲国戚才能称为墓陵,就像古代皇帝寝宫一样。”他一边笑着,一边给老张解释,试图让他明白其中的差异。
老张恍若明白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的意思这是座皇帝的墓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们身处的竟是如此特殊的地方。
“是的,跟你说的太多你也不懂。我问你,上后山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把阿怜也带上了?”林伯质问老张,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老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
老张侧过头,对视了张怜梦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慈爱:“这件事你得问她自己,她上山之后发生何事我都不清楚,幸好刘雨文那小伙子救了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一路的惊险让他心力交瘁,可对女儿的爱却分毫未减。
林伯也把目光移到张怜梦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张怜梦微微低下头,眼中有羞意,更多的是悲伤,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是她听说刘雨文在后山可能遇险,心急如焚的她没来得及多想,独自一人闯进了黑暗森林。当时,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雨滴如同冰冷的银针,扎在她的身上、脸上。张怜梦没带伞,她在森林小路中奔跑着,雨水很快浸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她边跑边大声呼喊刘雨文的名字,那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带着焦急与恐惧。
不多久,她就看见小路两侧出现了女吊尸。刚开始,那些吊尸只是静静地悬挂在树上,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沉睡的恶魔。张怜梦的心跳陡然加快,脚步也有些凌乱,但她咬着牙继续向前。大概在吊尸小路中跑了五百米后,那些原本静止的吊尸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如同子弹一样从树上掉落。张怜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小路前方,只见一望无际的吊尸如雨点般纷纷而下。她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转头回跑,而那些吊尸就像被唤醒的恶鬼,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它们的身体僵硬,却行动迅速,四肢扭曲地摆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声。张怜梦的眼中闪着泪花,她的呼吸急促而慌乱,但心中的不甘让她没有放弃。她铤而走险,从森林里穿梭到天桥边,随后便遇见了水蛇村的村民。
听完张怜梦的话,林伯眉头紧锁,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我猜的没错,槐树在黑暗中生长至阴,今晚也刚好是农历十五,又恰好阿怜是女性,是至极阴唤醒了吊尸。”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敲响的丧钟。
老张突然也恍然大悟,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伸手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满是心疼:“原来我们在进入森林见到的脚印就是那些女尸追赶你时留下的,阿怜真的受苦了。”他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浮现出女儿被吊尸追赶的恐怖画面,心中一阵后怕。
老张一行人走出了山洞门口,林伯却突然停下脚步,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缓缓地抬起头,朝着山洞门上端看去,眼睛越睁越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哆哆嗦嗦,嘴唇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自言自语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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