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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说石胖子,并不是被马宪民尸体的惨状吓到尿裤子,他是不敢往后想,而且后怕,为什么?

他是被焦元南这伙人,无视生命的淡漠,给吓到了!一条人命说没就没啦?

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人打死了,而且像没事人一样,扭头就走了。

说实话有些时候,那个年代的刀枪炮子做的事情,超出了咱们普通人的认知,有的事可能是故意做的,为了威慑你!但有的事确确实实找不到答案。

焦元南他们这边,杀完人之后,福胜哥上车前对焦元南说:“元南呐,我先回去了,今天这个事儿,你回去想想怎么去处理,毕竟是条人命!。”

焦元南和福胜哥点了点头,福胜哥!我知道了。

福胜哥住在道里区,他领着海涛他们就先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焦元南:“把这事儿处理好。”

焦元南回到招待所后,对小双说:“小双,明天你去找找史光,问问他多少钱能把这事儿给摆平了。”

在他们眼里,这事儿就跟交通肇事找保险公司理赔似的,没怎么太当回事儿,觉得只要花点钱就能解决。

小双应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然后大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喝酒跨年。

再说说现场这边,那些受伤的人在地上挣扎着,有的疼得直打滚,有的在呼喊着救命。石老板这时候也出来了,看到眼前这一片狼藉,吓得不知所措。

很快,道里区的分局就接到了无数个报警电话,有热心市民打的,也有石胖子打的,毕竟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小事儿。

分局的刑警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带队的队长一下车就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人啦!伤了这么多?”

酒吧老板石胖子被警察围着,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警察同志,这夜总会里的几伙人打仗,在我门口闹起来的,这事儿跟我没啥关系啊。”

警察一听,脸色一沉:“人都死在夜总会外头了,你还说跟你没关系?先把他带走!”就这样,石老板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那些伤者也很快被送进了医院,所幸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有马宪民丢了性命。

紧接着,刑警队就开始审问石老板:“在你酒吧里打的架,谁动的手?死者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石老板哪敢隐瞒,出了这么大的人命案子,他知道要是不老实交代,自己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是南岗的焦元南他们,人是他们打死的,这真跟我没关系啊…!。”

道里区的队长一听“焦元南”这三个字,心里就明白了。

焦元南在他们道里区没少犯事儿,是个出了名的刺头。

他转身走出审讯室,赶紧给分局局长打电话:“刘局长,喂,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啦!是这么回事,咱们刚接到一起恶性斗殴案,在麦斯夜总会门口,双三方发生械斗,死了一个,伤了四个。现在那四个伤者已经脱离危险了,死者是个社会人叫马宪民。好像是他和另一伙人起了冲突,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结果又冒出一伙人,把马宪民给打死了,还打伤了他几个兄弟。您看这事儿怎么办?抓人吗?”

局长一听,立刻说道:“这还用问?当然抓人了!这么大的恶性案件,社会影响恶劣,在街上公然打仗还出了人命,必须得严肃处理!”

队长连忙说:“领导,关键是这伙人有点特殊,是南岗的焦元南团伙干的,就是刘双的大哥。”

局长一听,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先别轻举妄动,等我一会儿,我得向上级请示一下。”

“那行,领导,我等您消息。”队长挂了电话。

咱说道里这头的分局长老刘,把电话打给了史光。

史光这头儿刚喝完酒回来,接起电话就问:“哎,谁啊?”

“那个史局长,我是道里的老刘啊。”

“老刘啊,这么晚打电话啥事儿啊?”

“史局长,有个事儿得给你通报一下。咱道里区出了个恶性案件,刚接到好多群众举报,还有热心市民打电话说在麦斯酒吧门口发生一起严重的暴力事件,据说一死四伤。领导,我先请示一下,这社会影响面这么大,在街上打架还出了人命,是不是得抓人啊?”

“抓人呗,这他妈还请示个啥!你这局长咋当的!”

“不是,史局长,你听我说,是南岗的焦元南团伙干的,把人打得一死四伤。我寻思跟你说一声,看咋办……?”

史光一听焦元南,脑袋顿时大了,心里骂道:“你妈的焦元南,他想干啥!这隔三岔五就出人命。”

史光心里也闹心,虽说之前收过焦元南的钱,想弄点小金库,但焦元南总闹出人命,这事儿也不好收场。

冰城这地界,事儿也多,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史光压力也非常的大,他还想着往市局局长甚至厅长的位置上爬。

一听又是焦元南惹事,火“噌”地就上来了:“焦元南,杀人偿命,还跟我请示啥!直接抓人就行!”

“不是局长,我这不寻思……”

“寻思啥!正常抓人,冰城这么多伤人杀人的案子,都来请示我,我他妈能忙得过来?要你们局长干啥!”史光被气得够呛。

史光这边下令正常办案抓人。

那是一九九七年的跨年时分,十二月三十一号,焦元南他们这帮人在外面杀了人打完架,除了赵福胜和海涛他们没在,焦元南的原班人马,你像林汉强、王福国、哑巴、傻华子、小双、张军等一帮人都回到招待所,没在酒吧跨上年,就回招待所喝酒跨年。

当钟声敲响,一九九七年一月一号凌晨十二点零五分左右,道里区刑警队、联防队还有防盗队一共六七十人,开着四五台大面包车“呼啦啦”地就到了招待所楼下。

楼上的人还在又唱又跳地喝酒狂欢。

刑警队直接冲上楼,喊道:“别动,都他妈给我消停地!!”

屋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警察们就冲上去,咔咔几下,五六个抓一个,五六个抓一个,直接就把人给摁住带上车。

焦元南、刘双都被抓了,小双被抓的时候,一下楼正好看见带队的小队长……?

小双一瞅,忙喊道:“哎,张哥张哥,我刘双儿啊,我是史光的司机。”

那小队长瞅了瞅,说:“唉,对不住了啊,兄弟,都带走!”

“哎,不看在我面子上啊?张哥,昨天咱还在一起打扑克,今天就装不认识啦?”小双急了。

小队长也气呼呼地说:“操!这么多人,还有群众在围观,你跟我提什么人!进去就完了,你不知道啊?我们局长下的令,我有啥招啊!”

说罢,“呼啦”一声,把人全都带走了,这一下可算是把他们一锅端了。

福胜哥和海涛,李丁平,曾大伟他们回去喝酒,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剩下的人全被抓走了。

当天晚上,焦元南他们就被直接扔到道里区的公安局里,关进了铁笼子,一个挨着一个,整整齐齐地排着。

不过当天晚上并没有对他们突击审讯,先把人押起来了。

毕竟后半夜了,又是九七年一月一号元旦,值班的人也忙,就没审他们,也没打他们。

小双在里面扯着嗓子喊,这时候过来个警察说:“双哥,别喊了,我听说这是我们一把局长下的令,你就别难为我们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我们不敢放你啊。”

小双心想:“行,妈的,反正我也没打人,就待着吧。”

时间来到第二天七点多钟,史光在楼上等着,每天七点半,小双会准时开车来接他。史光提个公文包,戴着眼镜,在那等着。

可左等右等不来,心里直犯嘀咕:“这刘双干啥去了?”打电话过去,关机了。

其实小双的电话被没收了,他哪能接得到。眼瞅着快八点了,史光着急了,打了个车就走。

在车上,史光心里合计:“小双从来没这样过,是不是我下令抓焦元南,把小双也给抓了?有这可能性吧?”

想到这儿,史光赶紧拿电话拨给道里区分局的刘局长。

刘局长也刚到单位,接起电话:“喂,领导!你好你好。”

“刘局啊,我昨天晚上下令让你铲除焦元南这个团伙抓人,你是不是把刘双给抓走了?”史光着急地问。

“对呀,刘双也让我们抓来了呢。”刘局长回答。

“你抓他干啥?他跟这事儿啥关系呀?他是我司机,你不知道吗?我说今天早晨他没来接我呢!”史光生气地说。

“史局,昨天不是你说的正常办案吗?咱正常办的啊,而且据夜总会老板交代,酒瓶子是砸在刘双脑袋上,然后引起这场纠纷,所以说他也是当事人。”刘局长解释道。

“他妈少废话,他那是受害者,算什么当事人!你抓他干什么玩意儿?你把我也抓下得了呗!”史光火冒三丈。

“局长,不敢不敢,我这就赶紧把人放了。”刘局长赶忙说道。

史光撂下电话,坐着车去单位了。

最后这边分局决定,把焦元南这个团伙,先全都扔到南岗区看守所。

为啥呢?一来分局这地儿有限,二来这案子忒复杂,就打算先羁押着,暂不审讯。

后续审讯时,去看守所提审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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