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姨娘又不好了?”
季安澜还未走近,就听见婉婷的声音,以为田姨娘又不好了,忙急着上前。
“头疼,头疼得紧。”
田姨娘躺在床上,一手抚着额头,嘴里直哼哼。
把婉婷吓得不行,忙上前查看。
季安澜也转身就要吩咐下人去叫大夫。结果田姨娘又把她叫住,“甄太医开的药还有,让人去煎一碗来,不必再叫大夫。”
神情虚弱。
“还是要让大夫看一看再用药吧。之前的症候跟现在也不一样了,哪能还用上次开的药方。”
可不论季安澜如何说,田姨娘就是不肯看大夫。
婉婷有些为难,“大姐,姨娘不想折腾,不然就随她去吧。一直让甄太医看,再换个大夫,万一诊得不一样,药开得不一样,倒不知用哪个好。”
田姨娘也哼哼着说等吃一剂再看看,若不好,再叫甄太医来看,不必另请大夫。
季安澜直好罢了。
见她说话尚还清楚,凑近问她:“姨娘头疼可是好些了?”
田姨娘又捂起脑袋,声音细弱,“好些了,只是一直晕得很,我要躺一躺。劳大姑娘来看我,有心了。”
季安澜往她脸上细观,也看不出什么来。
人还是消瘦,这些日子竟是没养出二两肉来。
安慰道:“姨娘且好生休养,莫忧虑太多。府里有二婶三婶掌家,婉婷和二弟也有祖母和父亲看顾。”
“好,我听大姑娘的。”
田姨娘嘴里应着,偷偷瞥一眼季安澜,心情一阵复杂。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怎就到了如今这般地步,竟不敢面对大姑娘了。
想着蓝氏的死,也不知那人在哪里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吓得浑身又发起颤来。
婉婷见她这般,急得一边安抚一边让人去煎药。
季安澜一看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
走出院子,见姚姨娘也正在院子里,状若随意问了一句:“夜里没再被烟气呛着吧?”
姚姨娘自然知道她说什么,笑着摇头,“近日妾倒是睡得极好。”
季安澜看她面色红润,笑着打趣:“看出来了。”听说父亲这几日都歇在她房里。
姚姨娘也大方承认,“谁不喜欢鲜嫩的花啊朵的。”
的确,哪个男人不喜欢娇花。有那颜色鲜亮的,谁还喜欢昨日黄花。
小刘姨娘和田姨娘都生养过,孩子都十好几了,半老徐娘了,也过了争宠的年纪,如今也只围着儿女转。
蓝氏一死,倒给了姚姨娘机会。
季安澜未与她多说,转身回了自个院子。
一路想着,这田姨娘到底在忧思什么呢,以至于病到现在?她典当物事换银子,接济的男人又是谁?
婉婷和季平那边都无不妥,季平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平时应酬交际都是书院的学子,除了各种文会,他也不去花楼酒肆那些地方,也不去赌钱。
所以田姨娘接济的男人与婉嬷和季平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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