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保罗拿出纸笔，规划魔法专业的经费。
只要和魔法有关，就没便宜货。五百金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最好先拿点零头出来购置书籍。视后续发展，再考虑购买大型魔法装置。专业开设伊始，招聘经费先从每年给的一百枚金币里出。
一年有十个月份，摊到每月就是十枚金币，相当于四百七十枚银币。如果那些魔法支持真的只拿八十银币月薪，这边用一百五十银币挖他们过来，能雇三个人。加上校长许诺的两个讲师席位，统共五个。
教授席位拿来延请天上的高端人才。实在请不到，保罗自己干也不是不行。
接下来，招聘流程和培养方案的设计……
条目越列越多，很快就写满一张纸。放下笔，保罗灵机一动——埃特里亚不是有现成的吗？照抄就行。先把招聘信息发出去，之后的事等过完年再说。
雨月vi日一早，保罗来到对地事务部驻利弗茨公署。向前台通报姓名，上楼找莱曼——保罗只认识他。
“有什么能帮到您的？”莱曼把保罗带到会议室，为他泡上一杯热茶。
茶汤的颜色是春天的亮绿，隐约能看见弥散其中的茶毫。鲜嫩的茶叶在杯中起舞，飘出一股清香。保罗抿了一口。香、甜和微苦混在一起，回味稍有些涩。
“合您的意吗？”
保罗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刚喝到的茶叶吐回杯中。但一旁的莱曼老盯着看，保罗找不到机会，只好把茶叶嚼碎咽下去。
“好喝。”保罗品不出更多味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他放下茶杯，坐直身子。“不好意思，昨天来的时候太匆忙。能请您再说下您的职位吗？”
“对地事务部水利局里斯尔河委驻利弗茨魔法统筹，莱曼。”
“这里的魔法支持都归您管吗？”保罗问。
“怎么说呢……”莱曼犹豫了一小会。“魔法支持相对独立，职务上并无从属关系。不过，您可以把我看成资深魔法支持。作为他们的前辈，能够施加一些影响。”
“明白了。”保罗身子向前倾。“昨天也跟您提过，我要在利弗茨大学组建魔法专业，现在正打算招老师。可否拜托您帮我问问，这边的魔法支持，是否愿意去利弗茨大学教书？主要是魔法文字阅读，后续也有基础的理论课、实践课，难度不会很大。”
“待遇方面，方便告诉我吗？”
“昨天利弗茨大学校长告诉我，里斯尔河委的魔法支持，月薪在八十银币左右。我可以开出一百五十银币的月薪。如有需要，也能协助申请利弗茨大学校内的住宿、食堂餐券等。”
莱曼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他低下头，朝保罗摆摆手，许久才缓过劲来。“您不了解这的情况。”
有啥好笑的？保罗不解。“我从前在埃特里亚大学。”他说。“当时，正好有个老师，是从魔法支持跳槽来的。他描述的情况，和我昨天了解到的一样，待遇很不理想。你看，每月八十银币雇不起一个船夫，却能招到会魔法的人在里斯尔河上开船捡垃圾。这正是埃特里亚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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