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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蕾格娜的家,马车还未停稳,艾雷恩就迫不及待地先一步跳下了马车。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带着一脸绅士般的微笑,轻轻地扣响了蕾格娜家的门。那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脆,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

门缓缓打开的时候,艾雷恩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放在左胸,行了一个标准而优雅的骑士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可当他满面春风地抬起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老人的脸,那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显得有些滑稽。而此时,我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是塞巴斯蒂安。”老人的声音沉稳而低沉,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我是蕾格娜大父亲。”

“塞巴斯蒂安大叔,”我赶忙说道,“我是迁影,我们是来找蕾格娜的。”

塞巴斯蒂安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神色,他以前就认得我,现在也清楚我的来意。

他微微侧身,让开了门,示意我们进去。

踏入屋内,一股昏暗的气息扑面而来。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厚厚的帘子,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艰难地透进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屋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静谧,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先走下来的是蕾格娜,她的步伐依旧轻盈,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接着是穆法,他那庞大的身躯每走一步,楼梯就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仿佛在抗议他的体重。他看到我们,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他激动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前,紧紧地握住了艾雷恩的手,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所有的希望都通过这一握传递给艾雷恩。

此时的他,褪去了一身惯常的绫罗绸缎,穿着下人的粗布衣服。不过,只要略一细心观察,便能发现穆法是有备而来的。瞧,他手指上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还有脖子上婴儿手指粗的金链子,每一个链环都散发着奢华的气息,这些无不暗示着他的深谋远虑,为远行做好了准备。

我上下打量着穆法,目光在他那庞大的身躯来回游走,心里默默地把他的体积和外面的酒桶的容积做比较。

一番思忖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勉勉强强。

“时间紧急,可能要委屈穆法了。”我转头对蕾格娜说道,眼神中却不带着一丝歉意。

“你们准备怎么做?”蕾格娜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们准备把他装进酒桶里。”我指了指门的方向,解释道。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蕾格娜冰雪聪明,不需要我过多的解释,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她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接下来,我和艾雷恩二人齐心协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酒桶搬进了室内。那酒桶沉甸甸的,每挪动一步都需要我们使出全身的力气,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搬酒桶的时候,我无意中瞥见艾雷恩的食指上多了一枚祖母绿戒指。那戒指的颜色翠绿欲滴,宛如春天里最鲜嫩的树叶,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不用说,这一定是穆法的,也不知道艾雷恩是何时从他那里得到的。

冈茨社区有着一套完善的下水道系统,那下水道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地下网络,一直通到护城河。我们小心翼翼地将一根皮管插入酒桶,然后缓缓地将酒导入到下水道中。酒液在皮管中流淌,发出潺潺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它们的不舍。随着酒桶里的酒逐渐排空,我们的计划也在一步步推进。

清空酒桶的时候,塞巴斯蒂安不动声色地把我独自叫到了二楼。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上楼梯,每走一步都感觉芒刺在背,仿佛身后有两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像是要穿透我的身体,窥视我的内心。

待到走进书房,我的内衣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背上,那种紧张的感觉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蕾格娜家的二楼。书房的空间很紧凑,但采光却出奇的好。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摇椅,那摇椅看上去有些陈旧,却散发着一种古朴的韵味。还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书和一支羽毛笔。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而祥和,与楼下紧张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本不希望我女儿和这事有所瓜葛。但她固执己见,有时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办法。”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他缓缓地说着,眼神中透露出对女儿的疼爱和对东窗事发的担忧。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道:“您放心,如果事情败露,我绝不会牵扯到蕾格娜。”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是我唯一能给这位父亲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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