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师兄我记着呢！我有力气，能干活。”
王发展脑子活，很会来事儿，赵小康指望他多拍马屁，自己跟着蹭好处。
上楼，敲门，戴老师老娘在，赵小康让王发展跟着喊奶奶。
赵小康没进门，和老太太说一声要断电，让王发展进屋去瞧瞧有没有可以干的活儿。
戴老师老娘很高兴，忙活着泡茶，又领王发展进屋参观。
配电箱重整很简单，拆掉原来的空开，木头背板上拧上一条导轨，把新空开和漏保卡上导轨，然后接线。
王发展进屋转了一圈，发现戴家干干净净，也没什么重活要干，只是厨房里油烟机有些油腻。
“赵哥，油烟机脏了点，其它没啥事可干。”
“你会拆吗？”
“不会。”
赵小康放下手里的活儿，进屋看油烟机型号，发现是很简单的太太牌，拿螺丝刀一指：“这里拧开，你力气够大，托起来就能把整机从后面卡扣上摘下来。”
王发展听了马上就要动手，让赵小康拦住了：“下楼去小区西门那边，找杂货铺或者小超市，买袋小苏打，有油烟净也买，再买两副手套，铲刀刷子什么的。”
说着从兜里掏钱，五十，递给王发展：“要是有卖油烟机风管的，买条新的，没有就还用老管子凑合。”
赵小康接着出门弄配电箱，王发展下去买东西。
接线简单，但赵小康还是在接线前，用万用表检查了室内电路是不是有漏电，室内还好，但房子地线好像有问题。
接好线，赵小康下楼去检查总配，遇到王发展买东西上楼，索性先指挥王发展拆洗油烟机。
老太太烧了开水，找了盆子，王发展把油烟机拆到楼下清洗。
赵小康在楼下总配找出问题了：特么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把楼道所有住户家的地线都给掐了！
这是偷电线的干的，还是专业手法，掐地线，家里电不会断，但漏电的话，没地线人容易被电。
赵小康点支烟歇劲，蹲着瞧王发展洗油烟机，一边琢磨还得出去一趟，买根线，恢复地线。
正巧有个老头，骑自行车过来，瞧见两个小伙子在楼道口洗油烟机，顺口问：“洗下油烟机什么价？”
王发展知道自己不是专业干这个的，纯粹是帮老师家干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认识，赵小康认识啊！基础部数学教研组曹教授啊！
高数就在他手里呢！
“曹老师！我们是建工系的，帮戴老师家收拾一下，怎么？您家油烟机也要收拾？您开门，我给您摘下来，一起收拾！”
“呀，那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正好闲着，戴老师家里电出了问题，我来弄一下，我们王同学会洗油烟机，一起跟着来的…”
赵小康给王发展使眼色，王发展甩甩手上的泡沫，站起来，说：“曹老师，我是九七的新生，为人民服务嘛！您带我去，我干活麻利，一会儿的事。”
啧啧啧，王发展这嘴，这么烫的话，磕绊都不打，直接往外冒！难怪人家能进步！
赵小康自忖说不出来这话。
推脱一番，王发展还是跟着老曹回家摘油烟机去了，赵小康借口要去买根地线，骑车出去。
等赵小康回来，王发展已经洗完戴老师家的油烟机，正在哼哧哼哧搞老曹家的。
接好戴家地线，赵小康帮着把戴家油烟机装上，又插着手等王发展。
都快中午，王发展才搞定老曹家油烟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赵小康又帮着老曹家装好。
王发展收拾东西，把盆子什么的还回戴家，在楼下等赵小康。
赵小康一边干活一边和老曹聊天：“曹老师，我们九七的高数应该是您教吧？难不难？”
“不难的，好好学就不难。”
赵小康心里直撇嘴，不难，能弄那么多挂科？老猴儿到毕业都没能补考过啊！
“啊，那到时候我有不会的，来找您请教啊！您可别嫌我麻烦！”
老曹爽快答应。
装完试机，正常。
但赵小康没完，拿电笔碰一下油烟机外壳，氖灯亮的！
老曹惊讶：“漏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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