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鬼了”查共时手中紧紧攥着炭笔,一用力皮肤上使的劲青一道白一道。
“说什么胡话,我不要画像了,我们出去走走,回来正好赶得上醉仙楼一年一度的庆典。”谢承璟慰道。
两人溜达在京中,查共时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真的只是巧合吗?总不能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第三个一模一样的人吧?
再离谱点,贾锦容生的漂亮又不算大众脸,总不能说是出自一个整容医师之手吧。
双生胎?也不可能,无从析解。
“这个配你。”
在香坊首饰铺子,谢承璟挑出一只桃木簪子,别到查共时的发髻上。
“嗯?”
“别摘。”
查共时摸了摸,这触感:“木头的?”
“桃木,辟邪。”谢承璟一笑,梨涡都显露出来,颇有几分可爱娇俏味道。
店家欢喜,这好久不来生意,刻字属于附加体验,多能赚上几文:“公子和姑娘真是般配,我们的发簪上还能刻字,可要刻上一刻?”
“好啊!”查共时心中嘀咕,真是万年不变的话术,电视剧都演烂了每个卖首饰或是工艺品的店家但凡看见一对男女,都要这么说。
“姑娘叫什么名字?”铺子店小二问道。
“贾锦容!”
“共时。”
两人一张嘴,说出了两个名字。
“贾锦容”,查共时脱口而出,也许是习惯了,在这里她也应当是贾锦容。
‘共时’是谢承璟说的。
店家犯了难,却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的字真好听,依我看不妨就听公子的,刻上姑娘的佳字,共余生共此时,可胜岁月锦容。”
于是素净的桃木刻上了:共时。
拿到手很是风雅,这只桃木簪,和谢承璟的名字一样风雅。
查共时刚要开口,是不是礼尚往来,给谢承璟也刻一支带名字的。
“少主,不好了,楼里出事了~!”
醉仙楼侍应慌慌张张来传报,正是客官来往转运时候,刚刚见了起色,这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你的邪来了,来的还挺快?
“老板儿,这些我全都要了。”查共时一脸坚定,掏光兜里的所有银子,将铺子中剩下的桃木簪包圆。
回到楼中,三个美人簇在一处,语态十分焦灼。
醉仙楼的头牌仙香不见了!
醉仙楼掌事的道:“她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好端端地不见了?”今日傍晚时分为醉仙楼为回馈广大新老客官,可是精心准备了四位美人的群舞,她还是其中的头牌,最为光彩夺目,即便凑不成双数对子,这少了一人……这也说不过去啊。
“寻不到人几时了?有没有同谁说过要去何处?”
“一个半时辰。”美人齐齐答道。
她们一直在一起,自午间过后,再来找,就找不见人了。
“会不会是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什么事比得过今夜的宴席?这是商定好的,是目前最重要的大事啊,仙香不会不来的。”
“是啊,那她去哪了?”
查共时圆圆的发揪已经插不开,孔雀开屏似的,根据她的经验,她连忙把带回来的桃木簪子分到剩下三位美人的头上。每人头上各一,就连管事的耳朵上也别住一个。
管事的见公子盯住自己不好意思立刻要取,却被查共时按住:“听我的老弟,辟邪保命。”
谢承璟把她的脸拨过来:“那我呢?”
“没了…那,我把我的给你。”查共时一伸手嘚儿一下插到谢承璟脑顶的发髻上,自己的头发滑开散落到肩。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她的头发好像掉的少了,难道是不上班的缘故?以往可都是成把成把地掉,如今好一头蓬松的飘柔秀发。
“可这是送你的。”谢承璟一面窃喜一面装作不经意。
查共时:“你太邪了多避避,我八字硬。”尽管再害怕,说什么也得再和她见上一面。
没了头牌,今日这慕名而来的人定会少上一成。
谢承璟问道:“她若赶不上今日的宴席,足月银子也应照付,只是扣掉‘演出费’对吧?”
谢承璟说起这奇怪词有些拗口,不确定的瞄向她,说出口了倒是新奇。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仙香迟迟不归。
“她能去哪呢,会不会是要逃走了?”
美人们异口同声否定了掌柜的猜测。
她们道绝不可能,仙香亏生得一副好皮囊,来这里卖的只是名声,不比在怡红院好上千倍万倍。
仙香的嬢孃从上雅间里跌跌撞撞跑出来捂着胸口,心急如焚,惊吓未褪:“出人命了,有血,屋里死人了!!”
众人神色变,仙香不见了,房中不是没人的,怎的会死人?
顷刻,意识到不对劲,就在慌忙到达仙香的上雅间。
眼见衣柜中,愣楞斜着一具倾倒的男子,身着麻衣,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征。
男子的血顺着柜子缝隙流淌到下面的地面,在密密麻麻的柜中,也像一件悬挂着的裙衫陈列其中,只是比起仙香飘飘欲仙的青衫更为粗糙。好似一个破布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柜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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